但我也有為我的族人奉獻一切的覺悟!
魔血為我帶回了年輕時的力量,這足以讓我親手完成對罪魁禍首的清算!你們,德萊尼人!你們就是這片星海的厄運使者!這個世界現在發生的悲劇,未來會承擔的絕望都因你們而起。”
“所以,你認為,在你手持烈焰之刃斬殺最后一個德萊尼人后,燃燒軍團的污染者就會放過這個世界嗎?
你認為將德萊尼人的頭顱堆起,將我們靈魂中承載的寶物用你們沾滿血液的手獻祭給大惡魔,就能換來它的憐憫。
你認為依靠獸人自己完成燃燒軍團對你們下達的‘殺戮指標’,就能讓自己和世界獲得辛勤之后應得的‘赦免’。
你認為血洗德拉諾是一種與我們勢不兩立的宣誓,渴望通過這種表態來取悅你們的新主人。”
迪亞克姆搖了搖頭。
他雙手握住了灰燼使者的晶鑄劍柄,在圣光點燃帶來的光芒灌注中,劍刃上的每一道裂痕都恍若光塑的能量在其中涌動照耀。
他看著同樣擺出劍圣戰技起手式的獸人酋長,說:
“達爾,我聽說過你的故事,在那些被獸人們口口傳頌的故事里,你永遠是以無畏的戰士和保衛者的崇高形象出現的。在無數年輕獸人眼中,你就是武藝與力量的化身,更是獸人文明的堅挺脊梁。
你現在一定很絕望,所以才會相信惡魔對你的低語和許諾。
但你哪怕寧愿喝下魔血將自己化作魔裔怪物,也不愿意相信我們這些藍皮子異族存在著哪怕一絲一毫的善意與和解或合作的可能。
你讓蘭特瑞索那樣的半獸人加入火刃氏族甚至打破傳統,給予了他‘劍圣’的尊號,這證明年輕時的你不是個閉塞的獸人酋長,但為什么又會在幾十年后走上這條極端的道路呢?”
“這很復雜。”
火刃酋長搖了搖頭。
他的手指擦過黑石之刃的刀鋒,讓那燃燒符文被點亮在利刃之上充斥烈火,他說:
“讓我用武器來回答吧,如果你聽得懂。”
“當然。”
迪亞克姆甩動黑狼鬃點綴的作戰大氅,在主動沖鋒的打擊中大聲說:
“我洗耳恭聽。”
“砰”
兩把利刃在下一瞬碰撞在一起,桑克蘇的烈焰沸騰如發出斥責戰吼,而灰燼使者沉默以對,第一次交鋒中的烈焰與圣焰的交錯就讓這武器如崩飛碎片,讓高溫中半融化的天界金碎片飛出去砸入了巖壁之中。
好家伙!
這是“爆裝備”了?
靠在石壁上以“見證者”的身份旁觀這場劍刃試煉的薩穆羅瞪圓了眼睛。
他無法理解為什么德萊尼的圣人會用這樣一把似乎隨時會斷裂的武器來參加這樣的決斗,但隨著達爾與迪亞克姆的激戰拼刀進入白熱化,薩穆羅也逐漸發現了那把劍的奇特。
它在蛻變?
不!
這么說不準確,它在“蛻殼重生”!
那些因為武藝揮灑與力量碰撞而被不斷剝離的熔塑天界金外殼之下,更銳利更堅固更灼熱的金屬正在熠熠生輝。
就如最好的鐵匠將武器的原胚放在鍛臺上不斷用鐵錘敲打讓它二次重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