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皮在艾澤拉斯的旅程將于今日終結,作為他們的信仰和死神,萊坎索斯要親眼見證這一切。
它要從自己的眷屬那里汲取戰意用于和戈德林的決戰。
白狼在過來,黑狼感受的非常清楚。
戈德林帶著殺意統帥著獵群,那支最危險的古老獵群也已蘇醒,綠皮們能否在今日殺穿這十面埋伏的終點,越過死亡奔向未來,萊坎索斯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但雙方已經竭盡全力,所以,就把這一切交托給命運吧。
世界樹高地的焦土戰場上,淵鑄的戰爭之王與警戒者的戰斗將那蒼白與輝煌的光裁剪破碎,雙方的你來我往克盡全力,但生與死的偉大平衡尚未被破壞,讓死者在生者的世界中遭到壓制,也讓這死亡版本的塞納留斯的威懾力和破壞力皆不如之前的大惡魔君主那么無敵。
警戒者在不動用世界之力的情況下都可以和它打成平手甚至還隱隱壓制。
“這能量的釋放和破壞者瑪洛諾斯差不多。”
黑卒拄著橡木斧,對身旁用磨刀石打磨血吼利刃的格羅姆說:
“但它已是死靈,死亡原力給了它近乎不朽的存在憎恨之心告訴我,這種情況只能使用原力對沖讓死亡的祝福暫時消退,可是我并非生命力的”
“用邪能也一樣,六原力沒有高下之分,這還是古爾丹曾告訴我的。”
地獄咆哮打斷了黑卒的話,將手中的磨刀石丟到一邊,他站起身,擦了擦臉上的泥污,喘著氣,說:
“邪能不是破壞力最強的原力嗎?哪怕是不朽者,在足夠強悍的破壞力面前一樣要粉身碎骨。”
“血吼里確實寄居著瑪洛諾斯的破壞欲,但這還不夠。”
黑卒說:
“你只是個半惡魔,邪能也不會主動響應你.你在干什么?!”
他伸出手抓住了格羅姆的手腕,地獄咆哮正要將一瓶翻滾著硫磺氣息的鮮血飲入嘴里,黑卒呵斥道:
“這是什么?”
格羅姆瞥了他一眼,聳了聳肩,說:
“瑪洛諾斯的鮮血!之前交戰的時候我讓卡加斯幫我收集的。別這么看著我,黑卒,在對抗破壞者的時候,若沒有迪亞克姆的相助,我們很難取勝。
那是意志力和憤怒無法幫我們做到的事,生命階位的差距不是那么好彌補的,德拉諾賜予獸人的怒火也需要足夠的生命力才能完美驅動。
但我已經沒那么多時間讓自己繼續成長了
我活夠了!
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我掙扎著走了這么遠,就是為了現在。
我不是能為你們打開未來的人,奧格瑞姆才是。
我只是個劊子手,只是個暴徒,只會砍人而不會帶領。
這是我在大錯鑄成之后唯一能的事了。
我只是個半惡魔,邪能不會主動擁抱我,但這一口魔血飲下會讓我徹底擁抱邪能,我會化身我最厭惡的怪物,用那力量徹底摧毀我們的敵人。
然后,我會死在這里,我會煙消云散。
迪亞克姆會幫我安息,被他凈化的惡魔將無法復活,那是我這個爛人唯一配得到的完美結局,所以
你要阻攔我嗎?”
黑卒沉默著。
他看著格羅姆手中那沸騰的魔血。
他這一瞬想說出很多但最終只能化作一聲哀嘆,松開了手指,看著格羅姆仰起頭,將那一瓶魔血一飲而盡,在瓶子墜地破碎的聲音中,格羅姆痛苦的蜷縮起來。
就像是一團綠色的光在他軀體中點亮迸發,讓那心臟跳動如戰鼓回蕩。
二次飲下魔血讓格羅姆徹底化作一頭惡魔,他綠皮的皮膚在憤怒的充盈中快速轉變,最終化作一身血紅的猙獰,那骨刺刺穿皮膚,他的獠牙也更加猙獰,雙眼中的怒火化作赤紅的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