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諜大師走入內殿,隨后就在那華麗的漫天星幕中看到了暗夜井最明亮的流光中沉睡的艾薩拉女皇。
女皇在那充盈時間能量的魔力流里以一個完美的漂浮姿態沉睡著。
她的肢體很放松的舒展,白色的長發以非常有藝術性的姿態飄散,美麗的容顏并未在時光中褪色,緊閉的眼睛似是不忍看到自己的帝國落魄至此。
在這充滿“神性”的能量之流前,女皇最忠誠的瓦羅森將軍以一個祈禱冥想的姿態半跪于陛下身前。
這是他這一萬年里的常態。
他就像是個苦行僧一樣,每日的大部分時間都會在這里陪伴自己的陛下。
或許在瓦羅森心中,這樣的日子就是最幸福的日子,最少在女皇沉睡的時候,她只屬于他一個人。
“我回來了,瓦羅森。”
瓦斯琪在女皇沉睡之地將聲音壓低,她說:
“你是女皇最信任的侍衛長,我不會向你隱瞞,我在潘達利亞見到了陛下,她在那友邦中為我們的熊貓人朋友鎮壓了一萬年的災厄。
女皇從未放棄過保護自己的臣民和疆土,是外界誤解了她。”
瓦羅森本該很激動。
但瓦斯琪卻沒有發現瓦羅森的表態,她詫異上前,便看到瓦羅森的臉上浮動著不正常的青灰色,這讓間諜大師一下子急了。
這混蛋為什么會服下毒藥?
現在也管不了這么多,瓦斯琪將女皇的侍衛長拉起來,一拳打在了瓦羅森的胃部,她如今的“禁軍力量”何等夸張,這一拳差點給瓦羅森當場送走。
痛苦讓禁軍領袖瞪圓眼睛,嗷的一聲將胃部的毒素和鮮血全吐了出來。
他還是處于中毒狀態,但常年和暗夜井的魔力接觸融合,讓瓦羅森已是一名半神階的魔劍士,他的自愈力也挺強,不至于被毒素折磨死。
前提是他自己不求死。
“你為什么要服毒?”
瓦斯琪抓著他的脖子呵斥道:
“陛下正需要你我這樣的忠臣為她服務,你這個膽小鬼居然敢讓你的陛下失望?”
“陛下.陛下薨了啊。”
瓦羅森痛苦的呻吟道:
“就在前幾天,我們的女皇我的女皇她的呼吸停止了.陛下死了!我沒能保護好我的陛下,我讓光中之光失望了,我該死!”
“哦,這件事啊,蠢貨!陛下沒死,陛下是永生的,那只是因為陛下的靈魂進入死者的國度,對狂妄的死亡永恒者們發起了懲戒遠征!
那是陛下的御駕親征。
你無須擔心陛下的安危,她定然能身披榮光歸來。”
瓦斯琪將自己在納拉克煞引擎的所見所聞都告訴給了瓦羅森,后者那帶著死氣的目光逐漸亮了起來。
尤其是在他聽到艾薩拉陛下讓瓦斯琪轉告,為了嘉獎他萬年的忠誠衛戍,至高無上的陛下居然允許自己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一個吻的時候,瓦羅森這個半神壯漢居然罕見的羞澀了起來。
他癡癡的看著光中的艾薩拉陛下。
陛下一直都知道他心中的狂悖,不但沒有懲戒反而給了他無上的榮幸。
但他又怎么敢褻瀆自己的無上至尊呢?
這一瞬,萬年守衛的所有獨孤和寂寞,還有悲傷都如干渴的大地得到了雨水的滋潤一樣被輕柔撫平。
值了!
灑家這輩子值了啊!
“為了迎接陛下在未來的蘇醒,我們必須對現在已經腐朽不堪的禁軍和宮廷進行改革。”
瓦斯琪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