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在聽故事的迪亞克姆隨口說:
“鱗裔之戰的始末還沒講完呢,你們要打可以一會再打。”
“嘁。”
萊薩杰斯撇了撇嘴,說:
“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之后的過程無非就是秩序之龍繼續偷我們的蛋,它們偷得越來越多,再加上伊律迪孔發現了黑龍軍團的備戰。
它們沒打算履行和始祖龍的和平盟約。
這最終激怒了我們,沖突就那么爆發了。
我們打不過它們,這很正常。
秩序魔法給了它們力量,但我們也有我們的力量!
世界塑造了我們,世界也塑造了元素,菲萊克第一個在火山中吸收元素,在巖漿里塑造自己,它成為了強悍的火光之龍。
它帶領我們發起了反擊。
我們進攻守護巨龍的繁育地,我們與它們大戰,守護巨龍殺死一頭始祖龍,就會有十頭頂上來!它們擊倒一名拜荒者,就會有一百個拜荒者加入戰爭。
鱗裔之戰持續了數百年,守護巨龍以為自己是正義的,但大多數始祖龍知道誰才能代表著它們!”
整個心之密室里都回蕩著萊薩杰斯的質問。
她在質問啞口無言的伊瑟拉。
但那更像是兩萬多年那場戰爭里,那些死去的始祖龍們在借著噬雷之龍的嘴,質問著守護巨龍:
“我們始祖龍憑什么要為了守護者們的渴望就改變自己?生我們養我們的世界都沒有要求我們這么犧牲!守護者是一群外來者,他們憑什么對我們發號施令?
這也是威拉諾茲問過我的問題,直到她被阿萊克斯塔薩那個叛徒親手打落的時候,她或許都無法得到答案。
她真的將阿萊克斯塔薩視作朋友和家人。
她不明白,為什么你姐姐會為了外人許諾的東西就向她舉起利爪?
她不明白,為什么阿萊克斯塔薩要如保護生命一樣遵守泰坦給她的誓言,卻不愿意遵守她和自己的姐妹定下的誓言?
你們還說自己沒有被泰坦扭曲?
你們把他們的誓言看的比對自己族人的誓言更重!
甚至不惜把自己和族人一起送入毀滅的戰爭里,耐薩里奧就是為了那些該死的誓言才被虛空引誘墮落的,你們怎么敢這么自信?
現在我問你,伊瑟拉!
請你告訴我,守護者給了你們什么,讓你們拋棄了自己的世界母親投入泰坦的懷中?
你又是為什么拋棄了那份所謂的‘文明的祝福’,重回星魂麾下?”
面對噬雷之龍的連番質問,伊瑟拉很難做出回答。
尤其是在提爾的白金圓盤中已經明確說出了真相的情況下,它們必須承認,守護巨龍軍團的成立并不只是為了“保護世界”那么單純。
鱗裔之戰的爆發基本確實可以被視作是由守護巨龍的“手腳不干凈”引起的。
最少那是導火索。
畢竟偷別人的孩子用自己的價值觀養大這種行為,不管用任何文明的任何標準來看都不能算正義。
在萊薩杰斯以自己的視角講完了自己眼中的鱗裔之戰后,她看向伊瑟拉,在片刻的沉默中,她說:
“但我確實對你有所改觀,伊瑟拉。
最少在意識到泰坦的錯誤之后,你比你姐姐更有決斷,在你姐姐還沉浸于那虛偽的秩序而無法自拔的時候,你先一步回歸了世界母親的懷抱里。
所以,我姑且認為你是個厲害的家伙。
我承認,我當年看走眼了。
你比你姐姐更勇于承認自己的失敗。”
這種贊揚并不是伊瑟拉希望聽到的,但萊薩杰斯表達了自己的態度,讓伊瑟拉不得不做出回應,她忍受著心中的不滿和對姐姐的擔憂,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