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用什么方法為迪亞克姆減少了一個敵人,你就說拖沒拖住吧?
空靈的虛空之歌在回蕩,陰冷的熵能在匯聚。
被深淵造物者吞入腹中的血肉似也變成了劇毒之物,在對方痛苦的顫栗與嗚咽中,被它的觸須和利爪扣在懷中的尸體驟然打開了黯光的蝶翼。
這一次不在物質世界,迪亞克姆終于不必壓抑自己在虛空之路上的毀滅奧義。
當諸界吞噬者形態浮現的瞬間,就有幽冷的手臂揚起,扣在這深淵造物者的扭曲肢節上,對于生命、能量的大力吞吃讓它一瞬間損失了七條觸須和十二只眼柄。
那爆發的黑暗之風如鎖鏈將它困住,在那恐怖的不加任何阻礙,第一次如此放肆的大口吞吃中,虛空神祇的悲鳴響徹這無光之海的昏暗天幕。
其他虛空之神想要救援,但還沒靠近就有日蝕的天象高懸。
對于一切“光”的壓制和熄滅,讓虛空之神們如沾染恐怖的毒素一樣抽身而退。
“光”是個很抽象的概念。
但凡有“生命”的概念就可以被視作擁有光芒,而正因為安瑟的日蝕對所有生命和概念都有壓制,所以無光之海才會這么渴望日蝕時代的到來。
也正是因為日蝕的奧義關聯到群星的死寂,虛空大君們才不能允許迪亞克姆在這條“禁忌之路”上繼續行走。
真要被他走到道途的終點,那么它們辛辛苦苦塑造的“日蝕時代”豈不是給迪亞克姆做了嫁衣?
若這家伙一心行走虛空倒也罷了,反正是肉爛在鍋里。
但警戒者偏偏是個“行走黑暗,侍奉光明”的異類,這讓虛空大君們怎么敢讓他繼續持有這侵蝕星河的偉力?
在那日蝕幻象的倒影之下,深淵的造物者那揚起的觸須反抗之中就如經歷千萬歲月的折磨與摧殘,又被諸界吞噬者不斷吞吃著能量與血肉。
一道道揚起的猙獰觸須與利爪便化作坍塌的灰燼,象征著一個倒霉鬼成為了諸界吞噬者幼體的食糧。
雙方的力量在對抗,但很顯然,被逼到絕境,放手大干時的諸界吞噬者的饕餮奧義要更勝一籌。
但那團深淵肉球顯然不打算就這么悲慘死去,它不斷生長出更多觸須與墮落的肢節,瘋狂抽打著眼前的諸界吞噬者,每一擊都充滿了原力的重壓。
諸界吞噬者不是無敵的。
雖然免疫物理傷害并且可以吞噬一切能量,但附帶原力的打擊依然可以對他造成傷害。
如果“回血”的速度趕不上“掉血”的速度,迪亞克姆在這個形態下一樣會“死”,然后就會進入更危險的第三形態。
一頭真正的,不受管束的虛空熵魔。
那個形態下的他無法再回到光明之中,其擁有的吞噬力量也會被放大到“正牌·諸界吞噬者”迪門修斯的程度中。
這就是為什么會有七個虛空神祇在這里擊殺迪亞克姆的原因。
祂們不怕太陽化身,此刻的諸界吞噬者幼體形態雖然棘手但也不值得畏懼,真正能對祂們造成致命傷害是迪克那完全不受約束的第三形態。
“一起上”
某個精神低語在這封鎖中回蕩著,諸界吞噬者鎖死了深淵造物者,等于有了個最好的“肉盾”,接下來只需要剩下六個家伙一起爆發,頂著日蝕對生命之光的熄滅和同化,將迪亞克姆的虛空形態擊碎打殺。
這家伙就再也無法回到圣光之中了。
到那時,殺也行,留也行,都是“虛空內務”。
一起做大事的理念給這些家伙塑造了基礎的團結,在深淵造物者被鎖死的下一瞬,剩余的虛空神祇們齊刷刷的上前。
暮光、湮滅、幽刃、腐蝕、寄生、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