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蕭陸聲,他看向容洵道:“介不介意多收一個徒?”
容洵再抿一口茶水,看向蕭陸聲道:“我這輩子不收徒了,如果要拜師的話……”
蕭陸聲看著他,等他的下文。
容洵也回看蕭陸聲,笑著道:“想拜師就只能去找宸兒了。”
蕭陸聲:“……”
讓他這個當老子的去給兒子當徒弟?
虧他想得出來。
蕭陸聲沒差點氣得吹胡子瞪眼,他別開眼,深呼吸了一口氣,不學也罷。
蘇妘看向蕭陸聲,“容大哥并非小氣的人,定是你命格特殊不能學道術。”
蕭陸聲:“……”很好,媳婦兒很會為容洵找借口。
容洵聽見蘇妘這般說,沒差點笑出聲來,然后看到蕭陸聲道:“你可以和妘兒一起學。”
蕭陸聲一笑,就知道容洵沒可能把他撇下單獨教妘兒的。
這輩子,容洵付出良多,他終究是虧欠容洵一二的。
若有下輩子,他定會補償他。
傍晚,蕭陸聲,蘇妘將容洵拉出了欽天監,“回都回來了,和孩子們一起吃頓飯。”
容洵眉頭輕擰,他還記得上一次一起在永華宮用膳時還是前年。
蕭瑤處理完公務后,同謝云初一起到了永華宮。
闊別一年多,還能和容舅舅,父皇,母后在宮中用膳,的確挺令人感慨的。
席間。
蕭陸聲將今日容洵說張昭并非李默的事說了。
蕭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良久后才問道,“如果張昭不是李默,章赫,宇文樾又如何一步步證明了張昭其實就是李默呢?
而且,張昭還承認了下來,他甚至為此蟄伏,想將陳老道身后的那些門生給挖出來。”
容洵道:“他挖不出來的。”
蕭瑤自然明白容洵的意思,她所看到的,只不過是陳老道愿意給她們看見的,所以,李默已經被藏起來了!
既然容舅舅沒有說真正的李默是誰,那就證明陳老道手段還比較高明,容舅舅還沒查出來。
一轉頭,蕭瑤便看到謝云初緊鎖著眉頭,似乎在想什么棘手的事情一樣。
她給謝云初夾了一筷子菜:“云初,你想什么?”
謝云初回神,他自然不會說他是在想張昭不是李默,覬覦阿瑤的這件事情。
而是在想一件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他道:“阿瑤,容舅舅父皇,母后,既然張昭不是李默,他為何要承認?是他本就是陳老道安插在皇上身邊的危險,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容洵等人沉默了一陣。
蕭陸聲道:“當年,李娟綾,血蟲人一事解決之后,于瑤兒七八歲時我才給她搜羅了不少孤苦的少年兒童,那時,李默早已經過幾手人牙子,姓甚名誰都不清楚了。”
說著,蕭陸聲看向容洵,“如此,陳老道也能找到李默嗎?”
容洵點頭,陳師兄的本領與他本就不相上下,也就是后來,陳師兄被驅逐之后,他跟著師父學了更高深的道術罷了。
“如果陳老道真的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布局……”蕭陸聲眉頭微擰,“那我真的極有可能將人帶回宮里。”
話至此處,誰都明白什么意思。
“與張昭最交好的人是——劍五,朕才賜他姓蕭。”蕭瑤喃喃的說,她腦海里閃過了劍五那張質樸無害的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