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涼中帶溫的觸感讓她掌心發麻,耳邊全是那麻人的氣息。
“好阿楹,幫我瞧瞧可好……”
謝楹真是沒眼看,她一揮手,一盞燭臺熄滅,“你真浪蕩。”
蕭宸只笑而不反駁。
緊接著,夫妻二人齊齊揮袖,寢殿里也就只剩下一盞最遠距離的燭臺燃燒著。
那瑩瑩之光,屬實看不清什么。
蕭宸虎狼之詞,“阿楹真好,阿楹也想的。”
“才不是。”還好黑燈瞎火的,她又是背光而站,只是微微低著頭,蕭宸就看不到她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的笑容。
“就是。”
“不是不是。”
“那阿楹怎的把我衣服都脫光了?”
謝楹:“……”
青年好笑的氣音在她耳邊,“是我浪蕩。”
“本來就是。”
蕭宸微微含笑,捧著少女的腦袋,親吻下去,不再說那些夫妻間甜得發鼾的情話。
宴爾新婚,床幃浪翻……
————
翌日早朝。
蕭瑤只是知會左丞相一聲,便將張昭,章赫,宇文樾等人的官職進行了調動。
章赫、宇文樾直接調到了司農寺,而張昭則調到了京兆尹身邊,成了一名捕頭。
捕頭……
張昭覺得,皇上已經算是看在曾經的主仆之情上,對他法外開恩了。
至于劍五——
他并不知道自己是李默,所以,他會對皇上忠心,代他一起在皇上身邊盡忠!
宮門口。
章赫,宇文樾看到張昭之后,有幾分鬼鬼祟祟似的拉了張昭上馬車,馬車緩緩走著。
宇文樾道:“你闖欽天監那一夜是不是留下了什么把柄,今日皇上為何會這般突然,將咱們調走?”
張昭笑笑,“我如何知道呢?我不也一樣被調走了?”
他丟失的可是金錦衣衛大都督的身份,倘若當初他斬殺的那些人里有漏網之魚,那么應該會來刺殺他了吧?
宇文樾還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怎么說,這才看向章赫,只見他眉頭微皺著,似乎在想什么事。
“章赫?”宇文樾的折扇在章赫眼前晃了晃。
章赫這才回神,說道:“欽天監前監正,容大人回欽天監了。”他心頭有種不詳的預感。
雖然,師父從未說過自己的身世,但如師父那般本領的人,他甚至要看一眼欽天監內的禁書——
師父他同容洵甚至可能是師出同門。
宇文樾不知道章赫想什么,只眨眨眼道:“這不是全朝堂都知道的事情嗎?”
“他為何回欽天監?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師父的計劃?”
宇文樾張了張嘴,良久才回答道:“應該是吧。”
張昭笑笑,什么應該是?
真當皇上是普通女子好欺瞞嗎?
就算騙過了皇上,還有容大人,太上皇,宸王殿下這些人在……
到底是誰在異想天開,誰在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