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泣間,想到陳青山說的,她和容洵,他們兩個人一個熱,一個冷,他們兩個在這里是天生的一對,只能依附彼此活下去!
依附彼此,活下去!
蘇妘使了法術,輕易的將容洵放到了床上,她緩步走過去,然后睡在了容洵的身邊,蓋上了被子。
她一雙手抱著他,“容大哥,我不怪你。”
她不知道容洵能不能聽見,可是她心里就是這么想的,錯的人是她,不是容洵,更不是蕭陸聲!
容不得她細想,她撐起身子,看著那凍得發紫的唇直接吻了下去。
就像陳青山說的那般,她的身子熱,容洵的身子冷,他們兩個就是天生一對,她親吻了他一炷香的時間后,感覺到容洵粗重的呼吸。
他醒了,只不過沒有睜開眼睛。
“師父,別拋下妘兒。”蘇妘輕輕的在他耳邊輕語,“妘兒不怪師父,因為師父如圣潔的神明,是妘兒將師父拉下了圣壇,陷入這凡世間的情情愛愛,師父別怪妘兒。”
容洵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身上的人,她紅著眼尾,好生心疼的模樣。
容洵抬手擦掉了她眼尾的淚痕,“妘兒,真不怪師父?”
“不怪。”她搖搖頭。
“那——妘兒,妘兒心里,可有師父?一席之地。”
蘇妘破涕為笑般,“不止一席之地,在妘兒的心里,師父是唯一的。”
“唯一的。”
“嗯,是唯一。”
蘇妘看著他,怕他不信,也怕他繼續追問,俏皮的低下頭,親吻他,“師父好些了嗎?我是師父的良藥,師父也是我的良藥呢。”
容洵微微一笑。
他的心在顫抖。
他的手,更是明顯的抖著,簡直不敢相信,直到這一刻,他和妘兒可以這樣相處。
他想問,他可有和蕭陸聲一爭嗎?
可,他不敢問!
妘兒如此良善,如何會看到他靜靜的死去而不救他呢?
“妘兒,”齒縫間,容洵扭頭,不再讓她繼續勾引自已,“不,不好。”
“師父還很冷。”
容洵不敢看她的眼。
直到她繼續那個吻,將被子高高的籠罩過二人的頭頂,被窩里黑壓壓的,她小聲的道:“師父,我想在
容洵:“妘兒——”
“師父,我們倆是彼此的良藥,妘兒心里也有師父,師父心里也有妘兒。”
“好。”
男人翻身而上,咕蛹的棉被,破碎音節,這一次,他們都小心翼翼,彼此溫柔到了極致——
很久很久之后。
容洵的身體恢復了正常的溫度,那些溫柔纏綿將兩個人的距離越拉越近。
她知道容洵的小心翼翼。
他也知道妘兒對他的憐憫中,或許也有那么一點兒愛意,他更知道,妘兒內心肯定飽受道德的煎熬。
蘇妘潮紅著臉,靠在他胸膛,在容洵看不到的角度,她的眼淚在眼眶打轉,她并非委屈不愿和容洵怎樣。
而是,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蕭陸聲。
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她才正視自已的內心,她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她竟然愛上了兩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