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之和羅嬤嬤說話時,魏逸文帶著魏知書來了。
羅嬤嬤看到他們兩人時,面上露出一抹驚愕之色,尤其是看到魏知書時。
魏知書見到羅嬤嬤時,面上也露出一抹驚疑之色,不過很快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羅嬤嬤準備向魏逸文和魏知書行禮,被魏逸文阻止了。
“羅嬤嬤,不用這么多禮。”說完,他朝魏瑾之行了個禮。
魏知書也朝魏瑾之行禮道:“二叔。”
魏瑾之朝他們溫和地笑了笑,然后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你們先坐。”
魏逸文和魏知書坐了下來。
魏瑾之繼續問羅嬤嬤:“當年與老夫人交好的宣德侯府的大小姐還有聯系嗎?”
“每次那個人來信,老夫人都說是廖夫人來信。”廖夫人就是宣德侯府的大小姐,“老夫人嫁進魏國公府后,沒有再去過宣德侯府。”
“再也沒有去過?”
“老夫人嫁進魏國公府前,宣德侯府的大小姐已嫁人,嫁去西北廖將軍家。”羅嬤嬤又道,“這些年,廖夫人并沒有給老夫人寫過信,老夫人也沒有寫信給她。”
這時,風二走了進來,先向魏瑾之他們行禮,隨后恭敬地匯報道:“大人,嫁給廖將軍的宣德侯府的大小姐很早就病逝了。”
“病逝了?”魏瑾之又問道,“具體什么時候病逝的?”
“廖夫人生產的時候難產,生下如今的廖將軍后便死了。”
羅嬤嬤聽后,驚呼道:“廖夫人這么早就死了?”
風二繼續稟告道:“如今的廖老夫人是曾經的老夫人的妹妹。”
魏瑾之點了下頭,旋即朝風二揮了揮手。
風二退了下去。
魏瑾之見羅嬤嬤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問道:“廖夫人病逝,你從未聽老夫人說過?”
羅嬤嬤搖搖頭說:“沒有,老夫人從未說過,后來有人寫信給老夫人,老夫人還說是廖夫人寫來的。”
她又道,“這些年來過節、過年,老奴也從未看到過廖夫人寄來的東西,老夫人也從未送東西給遠在西北的廖夫人。”
魏瑾之聽了這番話后,擰著雙眉,臉色有些不好看地說道:“這么看來,老夫人嫁進魏國公府后,便與廖夫人沒有了聯系。”
“老夫人在嫁給老國公前,經常外出說是去宣德侯府找廖夫人,只怕是騙人的。”羅嬤嬤猜測那個時候老夫人經常外出是去見她的意中人,并不是去宣德侯府。
魏瑾之問道:“廖夫人當年時常去威寧侯府找老夫人嗎?”
“老奴知道的就幾次。”羅嬤嬤又道,“那個時候,老夫人經常外出,并且早出晚歸,威寧侯的老夫人還說過她,還有老夫人的姐姐。”
“羅嬤嬤,老夫人的姐姐是在什么時候病逝的?”魏逸文突然開口問道,“是在老夫人及笄前病逝的,還是在老夫人及笄后?”
羅嬤嬤仔細地想了想說:“大小姐是在老夫人及笄前生病的,但在老夫人及笄后病逝的。”
魏逸文又問道:“老夫人一及笄,老夫人的姐姐就病逝了嗎?”
羅嬤嬤輕輕搖了下頭說:“不是,大小姐是在老夫人及笄三四個月后病逝的。老奴記得老夫人當年的及笄禮辦的十分隆重,主要是為了給大小姐沖喜,當時大小姐的病情毫無起色,老夫人的母親就想著老夫人及笄是一件大喜事,辦的隆重熱鬧些,給大小姐沖沖喜。”
當年,老夫人的及笄辦的十分盛大,在咸京城的勛貴世家圈子里還掀起了不小的轟動。
“后來,大小姐的病情的確變好了些,老侯爺他們當時非常高興,以為大小姐能好起來,但沒想到三、四個月后,大小姐還是走了。”提到老夫人的姐姐病逝一事,羅嬤嬤頗為可惜地嘆了一口氣,“唉,大小姐是個很好的人,可惜紅顏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