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這才想起來,自已還有事要跟永元帝稟告。他跟六弟說好今日向父皇提議,讓六弟去禮部做事。他可不能食言于六弟。
剛回到王府的慶王又急急忙忙趕去宮里。說來也巧,剛走進宮里,就見到了劉瑫和程錦良。
看到慶王,劉瑫和程錦良的臉色瞬間變得沉了下來。
慶王看到劉瑫他們,沒有跟他們說一句話,而是瞬間拉開與他們距離,離他們遠遠的,仿佛他們是瘟疫一般。
見到慶王這個動作,劉瑫和程錦良氣得不輕。
慶王看了一眼劉瑫,用一副痛心疾首的語氣說道:“劉瑫,你真的沒救了。”說完,轉身就走。
劉瑫氣的朝慶王的背影,啐了一口口水。
程錦良氣的雙眼通紅,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欺人太甚!”
劉瑫抬手拍了拍程錦良的肩膀,安慰他道:“這筆賬,日后定要找他們討回來。”
“你說的對,這筆賬一定要討回來,并且要千百倍地討回來。”程錦良說完,想到永元帝不管端王和慶王他們欺負一事,心中很是委屈。
劉瑫見程錦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在心里冷笑一聲,你一個贗品委屈什么?老子最委屈!老子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么大的委屈,也從未被人這么羞辱過。如果不是看在伯父給的好東西的份上,這破戲,他真的演不下去了。
“劉瑫,你說為何父皇他不幫我?”程錦良心里又是委屈又是疑惑。
劉瑫輕嘆一口氣道:“良哥,在伯父看來,這是你們兄弟之間的小打小鬧,他是不會管的。”
“小打小鬧?”程錦良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端王和慶王他們當著所有大臣的臉羞辱他,這是小事嗎?
“對日理萬機的皇伯父來說就是小事。”劉瑫心里冷笑道,就這點事情,你都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那你還是不要在皇家待了。“只要你們兄弟之間不是在宮門口大打出手,并且打傷了彼此,皇伯父一般都不管皇子們之間的事情。”
“可端王他們羞辱我。”
“良哥,說實話,如果你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你不適合待在皇家,因為這點羞辱真的不算什么。”劉瑫之所以跑去向永元帝哭訴,主要是想要好東西。“端王他們彼此之間羞辱,或者陷害的事情太多,你可曾看到過他們跑去找皇伯父哭訴委屈?”
程錦良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一個字沒有說出來。
“良哥,你日后如果真的恢復皇子身份,遭遇的事情會比今天在宮門口發生的事情更加難看,甚至會更加危險,你到時候也要去找皇伯父哭訴嗎?你覺得皇伯父會幫你解決嗎?就算皇伯父這次幫你教訓了端王他們,那么下一次呢?”劉瑫又問道,“你覺得皇伯父會一直幫你撐腰嗎?你是皇伯父的兒子,端王和慶王他們也是。”
劉瑫的這番話猶如一記悶錘,用力地捶打在程錦良的頭上,讓他的腦子一瞬間懵了。
“良哥,你好好地想想,為何皇伯父今日沒有幫你撐腰,教訓端王他們?”劉瑫沒有再說話,直接送程錦良回家。
在回程府的路上,程錦良一直沒有說話。等到了程府,他還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樣。
另一邊,慶王進了御書房,向永元帝提議讓六皇子去禮部擔任右郎中一職。
他去的時候,六皇子已經離開御書房,前往安福宮給惠嬪請安。
六皇子告訴惠嬪,他選了“燕”做封號一事。
“燕王?”惠嬪娘娘念了兩聲,隨后笑著說,“燕王這個封號不錯。”
“母嬪,父皇說要把秦王這個封號給我,他是真心的,還是在試探我?”其實,六皇子心里有數,但他是想問問惠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