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府,翠竹園里。
魏云舟今晚沒有留在謝家用晚膳,下午上完課就回來了。
見餐桌上有一盆火腿燉肘子,魏云舟不覺地驚訝了下。這是什么緣分,中午也有火腿燉肘子,但有毒,沒吃成。沒想到晚上回到家,卻吃到了火腿燉肘子。
雖說吃的有些膩了,但偶爾吃一次,也沒有那么膩。
魏云舟想著,他要不要貼心地把這盆火腿燉肘子送給謝太傅。
用完晚膳,魏云舟跟李姨娘一起前往前院。
李姨娘他們母子并不是最早來到前院,魏逸文比他們早到。蔣氏沒有跟魏逸文一起過來,她留在海棠院里看著魏進曦。
魏逸文見到李姨娘,恭敬地叫了一聲:“李姨娘。”
李姨娘客氣地叫了一聲:“世子爺。”
“大哥。”
“八弟。”
過了一會兒,高姨娘過來了。魏逸柏不在府里,只能她這個姨娘過來了。
片刻后,趙姨娘帶著魏逸武和魏逸松過來了。
魏云舟他們原以為國公夫人和魏逸陽不會過來,畢竟他們母子倆都病了,而且病的還很重,肯定來不了,沒想到他們竟然來了。
見國公夫人來了,李姨娘與高姨娘忙站起身,朝她行禮:“見過夫人。”
趙姨娘冷哼一聲,站起身很是敷衍地朝國公夫人行了一個禮。
國公夫人見趙姨娘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心里滿是怒火。她冷著臉說道:“趙姨娘,你要是把規矩忘了,我稟告老夫人,讓她老人家安排一個嬤嬤重新教導你規矩。”即使臉色蒼白,一副虛弱的模樣,國公夫人也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趙姨娘可不怕國公夫人,立馬嗆聲道:“行啊,你有本事去找老夫人啊,你看老夫人是罰我,還是罰你。”
“你……”國公夫人氣的一張毫無血色的臉漲的通紅。
這時,魏逸文帶頭向國公夫人行禮。
魏逸武和魏逸松兩人坐著動都沒有動,像是沒有看到國公夫人一樣。
魏云舟跟在魏逸文后面,規規矩矩地向國公夫人行禮。
國公夫人見魏逸武與魏逸松不給她行禮,一臉憤怒地說道:“沒規矩的東西。”
魏逸武和魏逸松兄弟倆直接無視國公夫人。
趙姨娘嗤笑道:“我兒子五品官,而你沒有任何誥命,你有資格讓我兒子給你行禮嗎?”
“我是他們的母親。”國公夫人沉著臉說道,“一個不孝的人有什么資格當官。”
“哈哈哈哈……”趙姨娘毫不客氣地大笑起來,“你算哪門子的母親,他們的嫡母是大蔣氏,是你的嫡姐,而不是你這個庶女。”
趙姨娘知道國公夫人最在意她是庶女,還討厭別人拿她跟大蔣氏這個嫡姐相比較。真是哪里疼,她就往哪里戳。
國公夫人被狠狠地戳中心里最痛的地方,被氣的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地喘著氣。
魏云舟真擔心國公夫人被趙姨娘氣的吐血,然后昏了過去。
“就你也配我兒子給你行禮。”趙姨娘滿臉譏諷道。
國公夫人氣的指著趙姨娘的手在發抖。
坐在國公夫人身旁的魏逸陽就跟一木頭一樣,神色木的很,一點反應都沒有。
魏云舟盯著魏逸陽看了一會兒,在心里嘀咕道:魏逸陽這是被我考中四元后刺激地傻了?
“哎喲,人真是不太惡毒了,不然會遭報應的。”趙姨娘嘖嘖地兩聲,“你看你就遭了報應,你兒子考了這么多次都沒有考中秀才,還怪人家舟哥兒考中四元,還說人家吸走了你兒子的考運,真是不要臉,你兒子有考運么。”
“趙姨娘,你放肆!”國公夫人怒斥道。
“我不過是說了實話,怎么夫人就生氣呢?”
“你……”國公夫人被氣的胸口發疼,想要再訓斥趙姨娘,卻氣的說不出話來。
“當年,松哥兒考科舉,你惡毒地派人給他下毒一事,我一直都記著。”提到這事,趙姨娘恨不得撕了國公夫人,“如今,你兒子一次又一次地考不中秀才,就是你害人的報應,你兒子一輩子都考不中。”
這句話說的非常重了,不過沒有把國公夫人氣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