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藤書齋的茶室里。
申進云正滔滔不絕地夸贊魏云舟考鄉試時寫的文章,夸得魏云舟都不好意思了。
魏云舟看得出來申進云不是在做戲,而是真心覺得他的文章寫的好。
申進云夸魏云舟的時候,一雙眼閃閃發光,臉上滿是崇拜之色,一副迷弟的模樣。
魏云舟不明白被眾人看好的申四元為何這么崇拜他,他疑惑地看向沈宴之。
沈宴之朝他微微地笑了笑,隨即端起申進云面前的茶盞,遞給他道:“申兄,喝口茶休息下吧。”
突然被打斷的申進云,愣愣地看了看面前的茶盞,隨即轉過頭疑惑地看向坐在他身邊的沈宴之。
沈宴之一臉溫和的笑容:“申兄,喝口茶休息下,待會再說。”
申進云怔怔地接過茶盞,低下頭乖乖地喝茶。
魏云舟朝沈宴之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沈宴之調皮地朝他眨了下眼睛。
“沈兄,你們何時到的咸京城”這些天發生太多的事情,魏云舟的心思全在讀書和廢太子那幫人的身上,倒是忘了考生們陸陸續續來到咸京城參加會試一事。“你怎么不去找我”在回咸京城之前,魏云舟在姑蘇與沈宴之見了一面,跟他約好,他來咸京城參加會試時,記得要來找他。
“怕打擾到貴府。”沈宴之直說道,“再者,考生最好避免與官員見面,你二叔可是戶部尚書。”
魏云舟把這點忘了,他以為二叔不負責科舉考試,就不用避嫌。
“抱歉,是我疏忽了。”二叔是尚書,更應該避嫌。“沈兄,你是住在姑蘇酒樓,還是姑蘇商會會館”
“住在姑蘇酒樓,我前兩日才到,今天要是沒有遇見你,我會請人送信到魏國公府,約你出來見面,沒想到今天這么巧遇到了。”沈宴之指了指身邊的申進云說道,“這兩天要是再見不到你,他就要拉我硬闖魏國公府。”
“沈兄,我不會這么做。”申進云微微紅著臉反駁道。他的確想見到魏四元,但不會去闖魏國公府。
“申兄,你是什么時候到的咸京城現今住在哪里”魏云舟問道。
“我比沈兄早兩日到咸京城,如今住在河南府商會會館。魏兄有空的話,可以來坐坐,喝喝茶。”
“有空的話,我一定去找你。”不過,在考會試前,他好像沒空。
“云舟,你回來后,一直在家讀書嗎”沈宴之問道。
“不算是,家里長輩給我安排了兩個先生。考鄉試前,跟一位先生讀書,如今正在跟另外一位先生讀書。”魏云舟說到這里,輕嘆一口氣說,“回來后就一直在讀書。”
“我就猜到你在讀書。”沈宴之打趣魏云舟道,“考中四元后,家里人是不是你再考中會元”
“沈四元,你也是吧。”魏云舟看向申進云道,“申兄也是吧。”
“申兄不得了,很多人押他考中會元。”沈宴之揶揄道。
“有魏兄在,我考不中會元。”申進云之前覺得自己考中會元的可能性非常大,但看了魏云舟的文章后,他覺得自己很有可能考不中。
正在喝茶的魏云舟聽到這話,驚得差點把嘴里的茶水噴了出來。他咳了幾聲后,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申兄,你覺得自己不是我的對手”
申進云點了點頭,神色認真地說道:“沒錯,魏兄你的文章比我寫的好。”
魏云舟:“……”如果不是知道他不是陰陽怪氣的人,他絕對會以為申進云在嘲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