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下到一半,熊遠主動開口認輸。
“忠長老,承讓了。”
“你真的只有十五歲嗎?”這半盤棋嚇得熊遠心驚膽戰,后背滿是冷汗。
“怎么,我看起來不像十五歲?”
“你老辣地不像是十五歲,而像是四十五歲。”最令熊遠心驚的是魏云舟在棋局上手段也十分陰險毒辣,“你不是老鄭的徒弟么,怎么棋風這么陰毒?”老鄭是一個光明磊,是非分明的人,可通過這盤棋來看,魏六元的棋風恰恰與之相反。
“你是陰毒的人,所以跟你下棋,我得陰險些。”
熊遠:“……”
一旁的張明陽哈哈地大笑了起來:“魏六元得好。”
“如果師父跟我下棋,那我的棋風就會變得光明磊。”魏云舟的棋風可以隨時改變。
“這么,沒有人贏過你,也沒有逼你走投無路,讓你暴露你原本的棋風。”
魏云舟笑了笑,沒有話。
“魏六元,你之前笑話我們戴了幾張人皮面具,那你呢?”熊遠目光犀利地看向魏云舟,“你戴了幾張面具?”
魏云舟摸了摸自己的臉,又伸手揪了揪自己的臉。
“我并沒有戴人皮面具啊。”
見魏云舟裝傻充愣,熊遠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六元郎,你真的不像十五歲。”
“忠長老,我就當你在夸我。”魏云舟完,站起身伸了伸懶腰,“我過來有段時間了,也該離開了。”
“魏六元,希望你日后有空還能過來。”
“接下來,我要去大理寺報到,估計一時半會兒沒空來看你們。”袁大人之前了,大理寺有不少陳年積案,等著他去幫忙解決。
“魏六元,大理寺里除了有我們的人,還有趙楚兩家的人。”熊遠道,“但具體是誰,我們不清楚。”
“我會找出來的。”魏云舟笑著,“他們跑不了。”
熊遠想到趙楚兩家的人也被下了毒,能被魏云舟聞出來。
他再次驚嘆道:“六元郎,你真是我們的克星啊。”
“我先走了,有空再來看你們。”
“六元郎慢走。”
等魏云舟離開后,熊遠發出一聲感嘆:“有魏六元在,不管是我們,還是趙楚兩家的人都不可能成功。”
“熊遠,你真的是晉王的人?”張明陽直接問道。
“我不告訴你。”
“不告訴就不告訴,我還不稀罕知道。”張明陽完,冷哼一聲,繼續擺弄他的香料。
魏云舟從地牢走出來,直接去書房找湯圓,把他跟張明陽他們的對話告訴了他。
得知熊遠是晉王的人,湯圓的神色很平靜。
魏云舟見湯圓一點也不吃驚的模樣,便明白了。
“你早就猜到了?”
“嗯,有這個猜測,但不確定。”湯圓要是直接去問熊遠,熊遠不會承認,還會提高警惕,所以這才讓魏云舟去跟熊遠他們聊天。
“那你覺得張明陽的底牌老頭是誰?”
湯圓搖了搖頭:“想不到。”
“我也想不出來。”魏云舟雙手交叉抱在腦后,“我記住了他的氣味,只要他再次出現在我的身邊,我就能認出他。”
正著,元寶走了進來,先向魏云舟和湯圓行禮,旋即稟告道:“少爺,張大夫的兒子有急事找您。”
湯圓疑惑地問道:“張大夫是誰?”
“經常給我和我娘看病的一個大夫。”魏云舟站起身問道,“他可有什么急事?”
“他張大夫不見了,他們找了所有能找到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他們實在沒辦法了,所以才厚著臉皮來找您幫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