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不舍的站起身,把懷里的大明寶鈔,還有那個什么總監給自己的珍珠一股腦的塞到余令的懷里。
“拿著,拿著,去買宅子,去找媳婦,記得啊,一定要娶媳婦.....”
余令連忙道:“我有錢!”
余令望著在京城人人嫌棄的大明寶鈔,然后看著小老虎:
“記著我住的地方和書鋪沒,記得來尋我!”
“好!”
望著小老虎服侍的那個人走了出來,余令深吸一口猛地沖了過去,直接跪倒在地,沖著他磕頭不止。
這次的磕頭余令心甘情愿。
“小子余令,謝恩人照顧大兄小老虎之恩,此恩重于泰山,今后若是需要小子還,刀山火海,小子也去!”
小老虎也跪倒在地,沖著詫異不止的曹化淳道:
“干爹,這就是我常念叨的那個弟弟,托您福,尋著了,這次尋著了!”
曹化淳忽然笑了。
在小老虎沒解釋之前,余令跪的時候他看都懶得看一眼。
給他磕頭的人很多,以他的這個身份,只要他想,五品官也得叩首。
“抬起頭來!”
余令抬起頭,望著模樣俊朗的余令扎著一個道髻,曹化淳笑了:
“是個知恩的,既是小老虎之弟,我這個長輩不能不賜,看賞!”
一顆大珍珠落在余令的手心。
余令舉著手,并未起身,反而大聲道:
“敢問恩人名諱,小子余令記著,養育長兄之恩,小子今后必報!”
“名諱?”
曹化淳愣住了,再度把目光落在余令身上,他沒想到這小子還是一個實干派。
他玩味的笑了笑:“你童生?”
余令回道:“不是!”
“世襲?”
余令苦澀道:“不是!”
“皇室子弟?”
“不是!”
曹化淳笑了,身子越過余令,淡淡道:
“既然什么都不是就好好地努力吧,你這孩子倒是有些心機,我知道你磕頭是為了小老虎。
孩子記好了,成事在人,人若是不行,我光記住他的名字是沒用的,萬歲爺記住了才有用。”
余令知道自己的法子被人看透了,也不惱,大聲道:
“記住了!”
“好,夠機靈,小子聽好了也記好了,老夫曹化淳!”
余令猛的抬起頭,天罡童子功?
蘇老爺子望著給太監磕頭的余令,心里對余令的好感消失殆盡。
他以為這又是一個溜須拍馬之徒。
曹化淳走了,余令起身。
望著蘇家人眼眸里淡淡的厭棄,感受著疏遠之意,余令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閹黨又如何?
誰對自己和小老虎好那就是自己的恩人。
狗都不嫌家貧,自己若是在乎這些,豈不是連狗都不如?
馬蹄聲遠去,余令懸著的心終于回到了它該去的位置。
蘇家人也收拾起來準備離開,這一次出行購貨那是心驚肉跳。
好在有驚無險,人在,貨物也都好好的。
高家雖然門破了,但這次的收獲是最大的,不光讓蘇家欠了人情,這次的軍功也到手了。
宮里的人已經明確說了,這一次是邪教蠱惑百姓,自己高家有了為國舉力之功。
至于在這次“平叛”的余員外,高家也都記在心上,一托盤的馬蹄銀直接奉上。
這份大禮讓余員外受寵若驚。
他是做生意的,他知道馬蹄銀,這種銀子純度高,五十兩一錠,高家這一出手就是二百兩。
這富貴人家做事就是大方。
余員外第一件事就是想到給余令,剛才東廠的人來找他了,問了自己家住何處。
回京之后怕是有事,逃離軍戶這件事不查還行,一查就是事。
余員外知道,萬一自己不成了,出不來了,自己留下的錢越多,兩個孩子就能過的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