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知道的是小老虎跟著的那個曹化淳很厲害。
見那三人騎馬離開,老水井旁的幾人這才走過來,一共五個人,過來之后就朝著余令抱拳行禮。
人走了,屯子的人又出來了。
他們很害怕衛所的人到來,害怕他們把自己家男人拉出去,這個年月,拉出去不是去打仗,就是去修長城。
“我等拜見小旗大人,今后就聽大人的了!”
齊聲的見禮聲讓余令回過了神,忍不住道:
“你們要跟著我?”
“可不是么,我們來就是跟著小旗的,因為我們是招募上來的兵,衛所大人讓我們聽你的話,今后……”
“今后我負責你們的吃喝拉撒?”
漢子聞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對,我們今后就跟著小旗了,吃喝歸小旗管,當然,還有兵餉呢!”
“對,當然有俸祿,你是小旗,小旗之下當有士人,可上官又不在屯所之內,理應給兵餉呢!”
余令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
說白了還是等級不夠,一時間也想不通,也搞不懂上面人的做事思路。
“早飯吃了么?”
五個漢子聞言眼睛頓時一亮。
昨日半夜被人從軍營里被拉出來,從武功縣一直走到了這里,肚子早都餓了。
領頭的漢子笑了,大聲道:“沒吃!”
余令點了點頭:“來的都是客人,既然沒吃飯,那就跟我們一起吃飯,吃完了你們就回去吧,來都來了……”
“啊?”
五個人心如死灰,來的時候上官說了,這次來保護的可是一個貴人。
劉指揮僉事親自下的命令,親自封的官。
這小旗和原先的小旗不一樣,現在關內屯的軍戶都沒有人用。
那官職都不做作數了,有的千戶都被罷免了。
現在朝廷是在募兵。
官職體系雖然和以前無多大變化,朝廷也沒公文下發,但關內屯的官職就和現在的軍屯一樣名存實亡了。
來時,騎著馬的總旗都說了。
余大人的父親先前是百戶,不是朝廷不認了,而是衛所不認了,除非迫不得已,除非上頭有人。
也就是余員外的百戶已經不作數了。
五個人走了一路,也商量了一路,互相都商量好了。
只要能脫離軍營,只要能保護好這位貴人。
誰還想在軍營操練啊。
如今來都來了,卻說吃完飯就讓自己走,說句心里話,五個人沒有一個人愿意回去的。
寧當富人奴,不當軍中卒。
回到家,余令想了很久,決定還是把這件事搞清楚,思來想去,余令決定把茹讓約出來。
余家準備開飯了,長安朱家的眾人已經圍著飯桌坐好了,郡王朱存樞望著族叔輕輕的放下碗筷。
一碗米粥,他只吃了一半。
不是他吃不下,而是因為他比其他人都明白為什么會是這么一個結果。
世人都說明朝王爺越來越多,可被譽為“天下第一藩”秦王一脈傳到明末,卻只剩兩家郡王,長安一家,臨潼一家。
因為秦王這一脈血脈幾乎斷了,他還是一個庶長子上位,他這一脈的祖上還是個旁支。
所以,無論是宮里,還是地方,沒有人看得起他,長安秦王這一脈宗室全靠朱縣令養著。
所有族人沒有一個出彩的,都庸庸碌碌,乏善可陳。
“族叔,東廠和軍部衛所都對那個孩子親近,我們朱家理應去親近親近!”
朱縣令點了點頭:“好!”
“聽說余家搬家了,喬遷之喜,送些銀錢過去吧!”
朱縣令點了點頭:“好。”
朱存樞站起身,淡淡道:“那個什么昉昉也給他送去吧!”
“是!”
朱縣令嘆了口氣,這個昉昉本來是打算去年中秋開詩會的時候賞賜給最出彩的人,用以收買人心。
如今
如今余令這孩子竟然是最出彩的,衛所有人,東廠有人。
朱縣令這幾日不止一次的忍不住想,這小子莫不會錦衣衛也有人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