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他人幫手,他們自己就忙碌了起來。
他們很是不理解,這個家不大,為什么書這么多,全是書,還有那種鬼畫符一樣的書。
他們先前還擔心來了這里住在哪里。
昨日去新家看了之后,只覺得自己目光太短淺了,再來一個完整的小旗隊伍,家也住的下。
他們五個也有了屬于自己的屋子。
新家余令昨日去看了,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顧全的手一劃,不但劃了一個大宅子,還劃進去一個野湖。
這個野湖可不是曲江池,也不是芙蓉園,而是黃渠在這里聚集的水。
余令昨日看完大雁塔后特意的去看了曲江池,去找了芙蓉園。
可惜自安史之亂后就荒廢了,宋代已完全干涸,如今成為了麥子地,也不知道歸于誰家。
史書上記載的勝景,已經看不著了,也找不到了。
如今只剩下大雁塔在堅挺,陪伴著大雁塔的還有那依舊在提供著灌溉和供水的黃渠。
余令的新家就坐落在兩者中間。
宅子很大,比在京城的四合院都大。
顧全說先前是一位鹽商的府宅,他跟老爹一樣信佛,所以就把家安置在這大雁塔附近。
家里的窗戶一開就能看到大雁塔,在這個家隨時隨地都能看到大雁塔。
隨著碗筷在灶臺上落下,搬家開始了,這一次老爹帶了很多人。
跟著二伯從山上下來的那些人老爹全都安排好了。
除了二伯有個倒了一半的屋子,剩下的全部都沒屋子。
好在新家夠大,房子也不用蓋了,這次一起走。
昨日晚上他們呆在了一起,聊了很長的時間,所聊的都是今后的生意,眾人一聽和煤有關,頓時眼睛冒光。
大家都知道煤屬于礦,歸于朝廷。
賣煤是朝廷豐盈國庫的方式之一,朝廷對于各地的煤炭的開采采取了很多種管理措施。
外人碰不得,一碰東廠的人就來了。
如今和朝廷一起做生意,純利雖然只能拿兩成,但卻并沒有規定一個額度。
所以賣的多,拿的錢就多。
因為在顧全看來余糧這一家子,無家世,就算有背景那后面站的也是自己人,所以就算豁出去賣……
又能賣多少呢?
而且余糧這一家子就算有本事,有經商的手段,賣的越多,礦監這里收入也就越多,雙方是綁在一起的。
顧全倒是希望余糧把所有的煤都賣出去。
今日搬家后就要離開軍屯了,老爹拉著余令,父子兩人一人手拿銅壺,一人手拿茶碗,開始挨家挨戶的給敬茶告別。
感謝大家這些日子對余令的照顧和關愛。
大伯蹲在門口,望著一箱子一箱子的書搬上車駕,眼里滿是愁思。
他知道老三余糧尋的一門好生意。
他也想去,可他開不了這個口。
他蹲在這里就是希望老三開口,如此就有了一個搭上話的由頭,可老三把屯子的茶都敬完了……
卻獨獨忽略了他老大家。
老爹是寒心了,侵占宅子一事本不想多言,事情已經結束了。
可面對老爹不止一次想把地拿回來的暗示。
大伯不說話,大嫂卻裝起了糊涂,說什么她是從老四手里接的。
言外之意就是這事要找就找老四。
她的這個態度老爹傷心了,今日是喬遷之喜,他不愿發作惹不愉快。
他決定等那邊安頓好了,就把地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