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令被笑的莫名其妙,這些人他本來就不打算要,余令到現在也沒到處閑逛也正是因為這群人。
余令還犯愁這些投降的人該如何安排。
送到山下和百姓一起生活他們絕對活不下去,沒有人愿意跟他們一起活。
單獨設定一個區域吧,又沒有地來養活他們。
而且這群人還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還得加強護衛看管,這都是事。
直接都砍了也沒有人下得了手,里面還有很多人孩子。
余令有些頭疼這些人該怎么辦
說句實在的話,余令覺得自己的心還是不夠硬。
在看到那些被綁在竹竿上,墊著腳吃力穩住身形的一群人,還是心有不忍。
明知道這些人罪有應得,可余令還是無法去直視。
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很多婦人也是無辜的,好多都是搶來的。
“那這些人賣掉之后的錢依舊是余家二,劉家八!”
“賣掉?”
老劉拍了拍余令的肩膀,低聲喃喃道:
“這些年,山匪肆掠多地,南山古道因此斷絕,前面院子里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都是響當當的悍匪!”
聽到加重的“響當當”三字,余令懂了。
老劉說的賣錢,這些人應該是賣給各地的官員。
各地官員把這些人上報,如此一來就是剿匪有功。
“我可不可以不要!”
“你得要!”
余令愣住了,老劉把頭伸到余令耳邊低聲道:
“你不要,就不好賣,就算賣掉了有的人也心不安,所以,你必須要!”
“我什么都不會說!”
老劉直起腰,眼底帶著輕微的不屑。
少年人有血氣是好事,秦檜入朝為官那會也是慷慨激昂的抗金志士。
可人總是會變化的不是?
“令哥,小的知道你是讀書人,心中自有大道,可這些人本就是罪有應得,死在他們手底下的冤魂須要閉眼,朝廷需要他們的腦袋震懾。”
余令知道這話沒錯。
余令不是在糾結這些人最后的結局是什么,而是吃驚這些人已經大膽到這種地步。
這東西竟然還能賣錢?
余令身后的余員外不想讓兒子過早地看到成人世界最市儈的一面。
他笑著走上前,把余令擋在了身后。
“余家聽劉老大安排!”
老劉笑了,朝著老爹拱拱手,轉身朝著地窖走去。
既然余家同意了,那地窖的那些銀錢就得重新分一下。
余員外望著劉家人走開,扭頭看著余令道:
“孩兒,錢分了咱們就回家吧,最難啃的下山虎都啃了,剩下的七個賊匪寨子根本成不了什么氣候,劉家人可以!”
“衛所那邊的劉大人會不會?”
“不會怪罪的,人家來就是求財的,他們現在能全部揣在懷里,自然就不需要其他人來分了,聽爹的,錯不了!”
余令點了點頭,現在不是貪的時候。
“好!”
老爹笑了,他是從軍中下來的,他太懂這里面的門道了,就怕孩子上頭,要跟著走到底。
太陽越升越高,地窖的東西被搬了出來。
太陽底下的金銀首飾突然有了光澤,閃爍著奪目的光澤。
余令默默的算了一下,覺得自己有點虧,小老虎都把錢給了自己,那自己也得給他置辦一份產業。
干一行,愛一行,要學會接受。
見老爹去忙碌了,一個人走到老劉身邊。
“令哥?”
余令仰著頭,望著老劉道:
“劉叔,我是讀書人,但沒迂腐到不知變通的地步,我覺得你說的話對!”
“什么意思?”
“得加錢!”
“什么意思?”
“我說得加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