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出不來,他就代表著秦王府來工地監督巡查。
希望秦王府在這件事能獲得一點名聲,得到萬歲爺的夸贊。
這也算是一種手段。
看到了縣令,余令自然要去拜會一下。
聽茹讓說,朱縣令為了給自己起一個很有寓意的“字”不知道翻閱了多少書。
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年還沒有起好一個。
但對于這件事余令一點都不著急,及冠的時候有就可以。
只要不是德華就行。
老爹以及家里所有人都覺得德華二字非常好。
余德華,好聽,好記,最難得是寓意還很深刻。
但余令就是一口咬定配不上。
“這么冷的天了,為了小子當初的一句無心之語,朱伯伯還在工地巡視,小子余令銘感五中,不敢忘記!”
朱縣令聞言笑的臉上的褶子都扭到了一起。
“你小子可不是一句無心之語,我可聽苦大師說你是專門來還愿的,這可是善舉啊,因為你,最少有五百戶在今年可以過一個好年了!”
朱縣令心里很清楚。
真的要算下來,通過這件事何止五百人受恩惠,真要細細地算下來怕是有千戶人家通過這件事受益。
自己那侄兒茹讓,此時還在窯廠。
這一次用磚比較多,雖然燒磚余家也能拿到錢,但真正拿大頭的卻還是茹家和自己那站在背后的叔父。
余家真正賺錢的還是煤。
磚窯用的全是余家的煤,如今已是冬日,余家的蜂窩煤也賣的好,長安街頭挑著擔子送煤的人絡繹不絕。
“小子不敢邀功,這件事能成,是長安所有人的功勞!”
朱縣令笑了笑,忽然道:“過了年,你的新官身就下來了,到時候沒事的時候去衙門走一趟,混個臉熟吧!”
余令點了點頭,感激道:“好的!”
朱縣令壓低嗓門道:“書還是得讀啊,買來的雖然也是官,但這個官很難變大!”
“小子謹記!”
“小子,老夫我想送你一句話!”
余令趕緊站起身,恭敬道:“小子洗耳恭聽!”
“你是正統的文人,文人就不該和那些粗鄙之人攪合在一起,聽我的,辭去那總旗之位,好好讀書!”
“小子不懂,請伯父明示!”
朱縣令瞇著眼看著大殿,幽幽道:
“你好用,他們就會一直用,他們不懂什么是惜才,在這里你讀書失敗了可以再考,在他們那里,你若失敗了,永無出頭之日!”
“劉指揮僉事不是好人,你知道他背后是誰么?”
“誰?”
“晉商,一群眼里只有錢的商賈,一紙軍令下來,就算南宮沈毅也保不住你。”
余令有點明白朱縣令的意思,輕輕了吸了一口氣:
“伯父,可我是軍戶!”
朱縣令猛的一愣,他狠狠的捶了捶腦袋,他竟然忘了這茬,這個身份去不掉,余令辭去了總旗也沒用。
望著垂頭喪氣的朱縣令,余令低聲道:
“伯父,能給我講講晉商么?”
“走,找個僻靜的地,我給你細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