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修允恪抱拳而入,沉聲道:“我可以殺人!”
“好,誰敢不勞而獲,那就是搶,那就是南山的賊寇,允許你殺,出了事讓他們去武功衛所找我!”
余令深吸一口氣:“我會教會他們何謂迎刃而解。”
“遵命!”
余令轉頭笑盈盈的望著坐著的里長,接著說道:
“這一次勞役準備時間是一個月,也就是在四月底之前必須做完,哪個村做不完,選址不對,我就換里長!”
余令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后自己將會受到很多罵名。
這是必然,百姓看的不遠,只看能看得見的。
讓他們干活他們肯定會不樂意。
余令不打算把道理揉碎,讓每一個人都能理解自己的安排,先做,結果說話。
有了余令這句話,原本不認同的里長眼神也堅定了下來。
斗一個外來的官員他們可以聯合起來斗一下。
通過剛才簡單的交流大家有了一個清醒的認知。
斗余令不行,人家是衛所的總旗,手底下五十多號人。
手里真的有刀子。
除此之外還有六個軍屯漢子跟著他燒磚賣煤壓蜂窩煤,惹了他,他一招手那就是烏泱泱的數百人。
惹他那不就是老鼠舔貓,嫌自己命太長了么。
那時候,那可真的是迎刃而解了。
“勞役明日開始,我希望在座的各位回去之后把這件事給大家講清楚,是辛苦一個月,還是今后等著餓死,自己選擇吧!”
余令站起身:“如意!”
如意扛著大包進來,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余令笑道:
“這是小子一點點的心意,每人十斤鹽,明日開始辛苦諸位了!”
有了好處,眾人不由的笑了起來,氣氛也好了起來。
“哪里,哪里……”
“小余大人說的對,是辛苦一代人,還是代代人都辛苦,我們還是分的清的……”
“就是,就是……”
新的一天來臨了,咸寧縣的勞役開始了。
這一次的動靜很大,挖水塘,通水渠,在河流上做攔水壩。
別看河道上只有短短的河水在流淌。
隨著眾人把河沙鏟起,河道上的雜物被清理開來,水還是很多的。
咸寧縣的大戶望著百姓在低洼處挖水塘,轉身嗤笑道:
“鴰貔,一群鴰貔啊,百姓是鴰貔,兒子官余令也是鴰貔,一群鴰貔聚在了一起,干的全是勞民傷財的鴰貔事!”
兒子官是最近那些大戶給余令起的外號,嘲笑余令年紀小,不配為官員。
余令知道,懶得理會,等到今年五月初,麥子需要灌漿的時候余令會讓他們知道誰才是兒子。
《晴雨錄》上記載的很清楚。
每年的三月底到四月中旬這段日子長安都會下雨,余令現在就是先把水塘挖好,把這場的雨的雨水聚集起來。
“余守心?”
余令抬起頭,望著茹讓驚喜道:
“茹讓你怎么來了!”
茹讓望著遠處的妹妹茹慈,又看著一身泥點子的余令忍不住嘆了口氣:
“唉,還不是心疼你,對了,現在我是咸寧縣的縣丞了!”
余令笑了,走的這條路不獨孤了。
“謝謝!”
“別謝我,我蛋疼呢,我現在也成了鴰貔了。”
在遠處,苦大師帶著大慈恩寺的僧眾朝著遠方走去。
他明白余令在做什么,這是自救的好事,不能讓流言蜚語給這沾上滿身的泥。
苦大師準備親自把道理揉碎,喂到每一個人的嘴里。
(7000字的兩章,不能說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