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令知道這群人在做什么打算。
余令也笑著放出了話來,沒干活的人想用水沒門,敢出手自己就敢掘河提,把水全放了。
那大家都別用。
謝大牙、修允恪出動了,帶著不齊全的下屬巡視著鄉里。
當天夜里就抓到了二十多個半夜偷偷摸摸來偷水澆地的。
對待這群人余令處理的手段很簡單,全部抓起來讓他們去干活。
不干活也行,拿錢贖人。
高知府又來了,不知道是來看望余令,還是聽說了這件事。
他望著余令笑道:“余總旗對本官不滿?”
余令趕緊道:“不敢,知府是父母官,小子天大膽也不敢知府大人有絲毫不敬。”
“那我家里的地明日就麻煩余總旗了!”
“這是小子的榮幸!”
高知府得意的笑道:
“余總旗是個讀書人,也是知農的,明日會把大家都聚集起來,一起學習!”
余令笑道,忽然道:
“大人,麥子灌漿不但需要澆水,還需要施肥,要不這活我也一起干了吧,小子可以挑糞。”
高知府聞言愣住了,他發現余令好像不在乎丟面子。
余令當然不怕丟面子,因為面子從來都是自己給的。
高知府找人來看自己干活不就是想讓自己丟面子么?
那自己就使勁干,讓所有人都好好看。
“甚好!”
“那下官明日一大早就過去!”
“你一個人!”
“對,我一個人!”
望著高知府離開,余令笑了,淡淡道:
“如意,辛苦你跑一趟去告訴苦大師,從今日起大雁塔和大慈恩寺所有的修繕工作暫停!”
“大師問話我怎么回?”
“就回我覺得賬目有問題,要查賬。”
“好!”
大雁塔的修繕工作在一個時辰之后就停了,所有人全部都要回家。
至于下一次是什么時候開始,也沒有一個準信。
在修繕工作停擺之后,沈毅騎著馬直接就從龍首原沖到了余家。
大慈恩寺這東西是他的命根子,萬歲爺已經知道了,修繕得好不好,關系到他能不能成為十二監掌印的功勛。
“余令,我直說了吧,你是因為我才讓高知府不喜的,后悔么?”
余令笑道:“為什么要后悔,我的兄長就在宮里,難道讓我不認他?”
沈毅笑了笑:“對待高知府這樣的酸儒沒有什么好法子,聽我的,你明日去衛所!”
“能行?”
“能行,知府最渴望的就是如宋朝那般手握兵權,可惜他們沒有,你去了那里他奈何不了你!”
“不能躲一輩子,我老爹在,我妹妹也在。”
南宮點了點頭,望著余令道:“那你要如何?”
“衛所的人聽他的么?”
南宮嗤笑道:“他倒是想衛所的人聽他的!”
余令忽然笑了:“那就好,他殺不了我,那我就不擔心了。”
南宮好奇道:“你小子要做什么?”
“給他家的土地澆糞,給他家干農活啊,他只讓我干活,又沒規定我把活做成什么樣子,萬一麥子全死了呢?”
南宮突然指著余令大笑:
“你這小子真狠啊,如此,我就助你一臂之力,我回去寫信就告訴老祖宗,長安知府把官員當奴使。”
“我是證人!”
望著南宮騎馬離開,余令喃喃道:
“高知府,弄我可以,你要弄我爹,那我就要弄你全家了!”
長安的天黑了,余家的趙不器和如意拎著刀,背著包裹離開了,徑直朝著南山走去。
南山還有人,都是一群可憐人,余令準備養這些可憐人。
今后山里人吃的鹽,由余家來提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