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晚,諸位收拾一下,隨我進城,我為諸位接風洗塵!”
管事聞言趕緊道:
“謝謝劉大人關心,小的來時主人特意交代了,劉大人日理萬機,囑咐我們不要叨擾,不能耽誤大事!”
劉州笑道:“何必如此客氣!”
管事聞言笑道:“大人們不是小的客氣,我家主人還說了,小余大人是她的故舊,這次來找他就行!”
騎在馬上的劉州笑了笑,扭頭望著余令。
看著人群后的余令,劉州猛的一愣,這才多久沒見,這小子怎么長這么高了。
“余總旗?”
“下官在!”
“聽到了?”
“聽到了!”
“招待好,花多少錢你先記著,等忙完來找我,花多少錢我一并給你,記住了,這是貴客,別吊兒郎當的!”
“是!”
望著劉州離開,余令是一肚子氣。
領導的嘴,騙人的鬼,還花多少錢一起給,前些年說好賣山匪人頭的錢有自己一份。
如今都沒見影。
正主走了,官員也相應離開,余令認真的記著每個人的臉,這群人怕就是今后要分利的人。
馬家管事沒想到余令這么年輕。
他以為余令應該是個大漢,畢竟能讓艾老大吃虧的人,手上功夫定然不弱。
沒想到竟然這般的年輕。
“小的拜見余令大人!”
余令見狀趕緊道:
“別行禮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人,也別稱呼大人,如不嫌棄,喚我余守心就行,對了,這位大哥怎么稱呼?”
馬全聞言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在忠州仗著秦、馬兩家橫慣了,在外面都是別人先介紹,自己之后再介紹。
忘了余令是主母看重的人,也是商隊的接頭人。
這是主母特意的安排。
這年頭天下越來越不安穩了,長安這邊有個知根知底的熟人那就是多個保證。
所以主母在去年會特意給小余大人寫信。
馬全給了自己一巴掌,歉意道:
“小的馬全,字保國,土司大人家的一個管事,讀了幾年書能寫寫算算,此次專門負責此事。”
余令一點都不在意誰先介紹誰后介紹。
雖然朱縣令說這是身份的象征,這是尊卑長幼之道。
但余令覺得真正的尊卑是靠實力,而不是什么先后稱呼,當面恭敬,背地里罵人可見的太多了。
字,保國?
別說,余令覺得這字起的真好。
大氣而不失文雅,文雅又帶著大義,大義里又帶著讓人側目的期許。
“小余大人請放心,這次來的人多,主母也交代了,不可麻煩余家,小的有錢,一會兒都送給大人!”
余令不解道:“你還帶了錢?”
馬全撓著頭笑道:
“走的時候沒帶,來的路上休息的時候滅了一群賊寇,在他們的山洞里撿了不少錢。”
余令佩服的豎起大拇指,這個撿用的真好。
這和艾大哥一樣都是狠人。
艾大哥他從忠州來長安也沒帶錢,但到了長安后他的錢根本就花不完。
“走,回家,我給你們接風洗塵!”
馬全點了點頭,笑著招了招手,坐在地上的三百多人緩緩站起身,跟著余令,開始朝著余家走去。
“小余大人,那位劉大人官很大么?”
余令點了點頭:“很大!”
馬全想著剛才那位姓劉的騎著跟自己說句話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自家老爺無論見了多大官員都下馬說話,謙虛的很。
這位姓劉的,簡直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