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家老爺官大么?”
余令一愣,有些不明白保國在想什么。
但既然他問了,自己得回答,認真的想了想,回道:
“應該沒有,對了,保國大哥你問這個做什么?”
“太傲氣了,我此行代表的是秦、馬兩家,是給川蜀數萬商家打頭陣的,見了秦、馬兩家的我們都不下馬……”
馬全冷哼一聲:
“等到今后他們來,還不得受欺負,,這么大的官,竟然連做樣子都懶得做。”
余令聞言不知道如何安慰馬全這顆受傷的心。
“保國大哥,這次來準備呆多久?”
“準備呆七天,拿到錢七天后我們就離開,等到八月的時候會有人再來,一年兩批貨,這是當初約定好的!”
余令點了點頭,等八月的貨到了,衛所這邊應該就會派人出發。
等到了榆林靠近黃河怕也就是十一二月。
十一二月的天最冷,估摸著會從結冰的黃河上過去,直達河套地區,然后趕在化凍前再回來。
就是不知道這次長安府和衛所如何安排。
浩浩蕩蕩的三百人到了余家。
隨著一陣陣呼喚,余家的大院子立刻就燈火通明起來,跟著余家的婦人們舉著鍋就來了。
“保國大哥,時間有點晚了,今晚先吃面條墊一下,明日派人去長安,給咱們做點好吃的……”
“沒事,面條就挺好。”
……
余家在做“大鍋飯”,高知府家的私宴酒興正酣。
這次來赴宴的都是長安官員,有同知,有朱縣令,就連衛所的劉州也在酒桌之上。
端起一杯酒,高攀喜語重心長道:
“諸位,長安和川府商道已開,這是今年的大事,今年九月我們就要跟河套各族做生意了!”
說著,高知府把目光看向了劉州。
劉州朝著眾人拱拱手,接著說道:
“總督年前來信,鎮守安邊、定邊、靖邊三邊的將士已經快二月沒發軍餉了!”
“三邊關乎在座的每一個人,這次交易就是給將士們籌軍餉的,所以不容有絲毫的岔子。”
見眾人面露凝重,高知府笑道:
“我知道這個是很苦,總督也知道很苦。
所以這次的賞賜也給諸位說一下,聽完之后大家會明白苦是值得的!”
“七品及以下官員升其官三級,并賞與銀幣。
六品以上升一級,其俸一級,也賞與銀幣;捐官也在賞賜之中,記住啊,只有三個名額!”
眾人聞言呼吸不由得加重了起來。
大明的官職體系分為九品,每品又分為正、從兩級,一共十八級。
若是從七品官去帶隊并歸來。
回來就是正六品官。
朱縣令聞言沉思了起來,說實在的他有些心動,他想讓茹讓去。
只要茹讓去了并歸來,那就是從六品官。
從六品,就算自己突然死了,那也對得起茹讓他爹臨走時候的囑托了。
“高知府,敢問此行可有護衛隨行?”
見朱縣令站起身,高攀喜笑了。
只要他上鉤了,茹讓就會上鉤,余令也會上鉤。
只要余令上鉤了,那群錦衣衛才會上鉤。
上天作證,自己可是什么都沒有說。
這可是他朱縣令自己主動站起身,主動張嘴來問的,和自己沒有丁點關系。
“走的是鹽鐵專賣的老路,苦是真的,但不會死人!”
高攀喜沒說假話,他只是少說一句話。
女真跟大明劃分國土準備立國了,草原各部也準備學著女真……
要和大明再掰一次手腕。
所以,河套并不安穩,那群人認人,尤其不喜大明的官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