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追封為秦王,他死了反而成了大宗。
“厄運”還是來了,他這一脈也是倒霉,絕的比秦簡王朱誠泳還狠,一下子絕了三代。
秦昭王朱秉欆和追封為秦莊王的朱誠澯都因此絕嗣。
當秦王就是容易絕嗣。
所以在短短的幾十年里,臨潼王府的旁系子嗣兩次入繼大宗,這中間的血脈關系茹讓都說不清楚。
余令只記得朱縣令說過一句總結性的話語。
從大明立國以來,單單就秦王這一脈,整整絕嗣了六次。
如今等于是掛了個秦王的名頭,血脈稀薄的嚇死人。
所以,如今的秦王府不受皇室待見是有原因的。
因此,朝中的臣子也多輕視長安秦王這一脈。
長安府這一脈的秦王因為是大宗,有朝廷的俸祿,日子其實還算過得去。
臨潼王那一脈的日子就別說了,子嗣多,活的好的只是位于頂端的那么幾個人。
朱縣令就是臨潼王那一脈。
秦王府的人知道余令來了,連忙將余令迎了進去。
朱存相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冷眼望著余令。
望著這個搶走他“女人”的余令。
“呦,官員來了,不知是文官,還是武官?”
余令不想跟這個蠢貨費太多的口舌,這么大的人一點事都不懂。
在朱縣令的喪禮上這個家伙哈欠一個接著一個。
而且還滿臉不耐煩的樣子。
這個蠢貨是真的蠢。
當初朱縣令愿意牽線將茹慈嫁給他那就是想把朱存相過繼到他這一脈,繼承血脈和家產。
所以,朱縣令才有了把茹慈許配給他的心思。
奈何這家伙是真沒腦子,看不透,茹家卻是看明白了。
按理來說茹讓和茹慈應該叫朱縣令為姑父,卻偏偏喊他為叔父。
這個朱存相都不想為什么茹讓和茹慈偏偏喊朱縣令為叔父。
茹家人都懂。
茹家都懂得告訴朱縣令,您老人家沒有兒子沒關系。
今后我茹讓來給你當侄兒,來給你養老送終。
這個朱存相就是不懂。
在喪禮上他做那個樣子就是在怨恨朱縣令在臨走的時候把茹慈許配給了余令。
今日見余令自然要惡心一下余令了。
“你把嘴夾緊!”
余令不善的望著朱存相,淡淡道:
“這是我好好地跟你說話,你的嘴巴若是夾不緊,我幫你夾緊。”
朱存相一直認為自己上一次挨打是因為余令偷襲的緣故,所以他一直不服。
他徑直走到余令身邊,低聲道:
“離開的時候敢走后門么?”
“一對一呢,還是一群打一個呢?”
朱存相嗤笑道:“就我一個!”
余令點了點頭:“好,你先去,我隨后就到。”
仆役帶著余令,穿了不知道多少大門,終于見到了秦郡王朱存樞。
說句內心話,余令對秦郡王朱存樞的感觀很不錯。
在朱縣令的葬禮上,諸多瑣事都是他一個人操辦,他做的每一件事都無可挑剔。
朱存樞見到了余令笑著迎了上去,親自拉著余令坐到自己身邊,并親自給余令倒茶。
他能感受得到余令的態度,他對余令也頗有好感。
一個外姓人,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朱沐的臨終遺言。
要養那么多的朱家子弟,這份魄力就值得的欽佩的。
有這樣的心思的一定不壞,值得以禮相待。
“守心,今日能來王府真是稀客,晌午就別走了,嘗嘗這府里的粗茶淡飯!”
余令笑著擺擺手,歉意道:
“郡王,非小子不愿意,如今恰值春種,家里的地少不了人,河壩又要修了!”
朱存樞點了點頭,春種是大事,這個不能耽擱。
知道余令今日來是要做什么,朱存樞也不磨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