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的命令,把這次來的所有蜀錦全部卸下來給搬到院子里,這點東西就當作報恩的一點點報酬!”
“遵命!”
保國深吸一口氣:
“馬奎帶三個人跟著我,其余人在令哥這里等著,記著,令哥不在家,眼睛放亮點,秋收了,別把叔給累倒了!”
眾人齊聲道:“是!”
保國吩咐完一切,拔腿就跑,他知道余家有馬,可那匹馬太老了。
他要去秦王府,以秦、馬兩家的名義借馬。
他準備借六匹馬,一人雙騎,用最快的速度追上余令。
此刻的余令已經到了潼關衛的渡口風陵渡,過了黃河就等于出了長安府的地界,往東走進入了河南府。
往北是山西地界。
風陵渡有一個渡口,但這里確實是一道雄關,屬于華夏大地六大關之一的潼關。
號稱“潼關固則全秦固”。
第一次回長安的時候因為是跟著鏢行,著急著趕路余令沒有好好的看看這風陵渡。
這一次都是自已人,終于有機會好好的看看了。
“風陵渡口初相遇……”
不是余令詩興大發,而是一聽到“風陵渡”這三個字.....
腦子里一句話不用思考,直接就從嘴巴里冒了出來。
可余令忘了身邊有人……
茹讓狐疑的望著余令,見余令突然閉口不言,忍不住道:
“半闕,后面的一句是什么呢,和誰相遇?”
余令尷尬的撓撓頭:
“相遇的可多了,第一次回長安,第一次見到你們,第一次見到長安城,那都是過了這個風陵渡才開始的!”
茹讓點了點頭。
他從茹慈的嘴里知道余令的身世,知道余令很小的時候就在京城。
最后得余員外收留,才回到的長安。
這些過往余令沒瞞著茹慈,也沒有想瞞所有人。
這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這反而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余令要努力的往上爬。
要用最大的孝心去照顧老爹和悶悶。
蘇懷瑾伸出腦袋不耐煩道:
“磨磨唧唧,后半句是什么?”
余令深吸一口氣,望著茹慈道:
“一見茹慈定終身!”
蘇懷瑾把兩句連在一起琢磨一下,悄悄地伸手放下馬車簾子,咬牙切齒道:
“真他娘造孽,我他娘的就不該多嘴。”
茹讓頗為無奈道:“我沒啥可說的了!”
余令強裝鎮定,笑道:“我一浪蕩子,有這么一個人不嫌棄我,我豈不是要說點好聽的?
怎么了,你茹讓覺得有什么大問題么……”
茹讓深吸一口氣,咬著牙道:
“額滴神,你這詩詞作的比柳永的詩詞還大膽,可把我酸死了!”
茹讓也跑了。
余令沒臉見人,不過話是圓了過來。
望著余令低著頭跑開,馬車里的茹慈紅著臉,開心的笑了,心里默念……
把余令說的兩句詩詞死死地記在腦子里。
吳墨陽覺得男子就該這么大膽,心中有愛就要表達。
就跟自已喜歡勾欄的姑娘一樣,早晨看對了眼……
晚上自已冒著被打死的風險,偷腰牌也要去找她。
南宮倒是和吳墨陽一樣看的很開。
他最喜歡看到的就是無拘無束地打打鬧鬧,等進了宮,笑就不由心了。
余令一行人要在這里簡單地休息片刻。
因為這里是三省要沖,這里又是除了武功衛所之外的又一處軍事重鎮,在這里有五個千戶所。
隸屬中軍都督府直管。
眾人本想在這里休息一會兒,但蘇懷瑾穿的飛魚服實在太亮眼了,眾人還在看黃河呢,一個百戶就過來了。
百戶看到了顧全,然后看到了馬車上東廠的標識,百戶跑了,不一會兒又來了一個千戶。
等千戶看到了沈毅……
騎馬的人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沈毅不笑了,他覺得很耽誤事,但官場的事情又不是板著臉就能做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