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好兆頭。
有的臣子則面帶憂色,他們不愿意看到皇帝變的勤勞。
無論是有人歡喜還是有人憂愁,余令之名變成了人人皆知。
打了三十多官員他人沒事,還封官了。
被打的人心里也憋屈。
本以為自已就是被掐了幾下,開始有點疼,不耽誤什么事。
誰知今早一起來事情就不是掐那么幾下那么簡單。
大腿根部,腰間,青紫一片,走起路來疼痛難忍。
如果光是這些還能忍,臉面沒受傷外人也看不出來、
可有些官員家的夫人看到了外人看不到的傷。
夫人娘家實力低的官員輕易的把這件事翻篇了。
夫人娘家實力強,嫁人屬于下嫁,那這件事可就不容易翻不過去。
哪怕他家那人說這是打架打的,他家夫人也不信。
反而冷笑道,男人打架,那野男人掐你大腿根?
今日的衙署,昨日打架的那一群御史,沒有一個是開心的。
錢謙益望著鬧哄哄的眾人,覺得頭疼。
自從昨日被余令扔進了雪堆之后,他在之后發現一個很奇怪的事情。
他總覺得余令認得自已,可他根本不認識余令,昨日是頭一次見。
兩人說了幾句話,余令的每一句話里都有一個凉字。
錢謙益很費解,余令為什么這么說?
可這些不重要,重要的他想知道余令是誰的人,于是他就找人去打聽余令的跟腳去了。
看到結果他意外了。
查了半天,這小子竟然沒有跟腳,只知道他是長安人,在萬歷三十六年參加過太子的詩會。
之后就消失了。
消失的那段時間不用查也知道,他這次從長安而來,那自然是回長安去了。
錢謙益的意外就在這里……
余令他為什么要來京城?
就算來到了京城,他這種沒有家世,沒有背景,連個名師都沒有的人是憑什么進宮,憑什么得皇帝召見?
錢謙益想不出為什么?
錢謙益覺得自已想不通那一定是有自已不曾注意的地方。
看了一眼衙署,錢謙益端起了茶碗,朝一個人走去。
在這朝廷里,要打探消息就得找都御史。
都御史下管理著大批巡街御史,也就是百姓口中的“掃街御史”。
他們管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們管長安大小事,他們也是文官的眼線。
但也不是所有的都御史都能找,還得找相熟的。
若是去找不熟的文化,那真是自已給自已找麻煩。
所以,錢謙益打算去找有“東林六君子”美名的左光斗。
他跟自已一樣,都是東林人,彼此間親近。
“左僉都御史!”
左光斗望著朝自已行禮的錢謙益笑了笑,低聲道:
“見你樣子估摸也是被這些消息擾的心煩意亂,也是為余令而來的對吧!”
錢謙益笑了笑,直言道:
“左大人慧眼如炬,下官也不瞞著大人了,下官不明白一個秀才是靠什么得見天顏,這件事透著貓兒膩!”
“沒有什么貓兒膩,很簡單!”
錢謙益聞言趕緊道:“請大人解惑!”
“非君子所為,我定為君子所惡!”
左光斗嘆了口氣,隨手彈出一個紙團,錢謙益趕緊接住。
弓腰送左光斗離開,錢謙益打開了紙團。
“余令,字守心,初七與長安礦監沈毅歸京,慈慶宮總管王承恩親自迎接,齊至城南小院,王,夜半而歸!”
錢謙益深吸一口氣,在這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
望著紙團在火盆化成灰燼,錢謙益忍不住喃喃道:
“原來他是閹黨!”
(豆汁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元代,到了明代,北京開始有了一種新的豆制品——豆汁,當時是用綠豆和紅豆發酵制成,清代成了傳統小吃之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