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反抗了,可反抗是無效的。
于是有人被送去修長城了,有人以賊人的名義被打死了,有人家破人亡了。
而作為知府身邊的大紅人劉衙役,也正是靠著做這些迅速的積攢財富,成了人上人。
余令深吸一口,望著吳知事淡淡道:
“知事,正九品,掌付事勾稽省署文牘,總錄諸案之事。
怪不得你這么緊張,怪不得你要跳出來,原來這些政令都是你想的法子,來,自已趴上去吧!”
吳知事被扒去了官服。
余令抓著吳知事的脖子按到文六指搭建的臺子上。
此刻的吳知事雙目無神,他以為劉衙役是個漢子,沒想到是個軟蛋。
若是自已,被打死都不會吭一聲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吳知事不解的望著余令,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假。
可哪有第一天就開始燒的。
“吳大人,小的開始了,開始會有點的疼,疼一會兒就不會覺得太疼了,這一招叫做大珠小珠落玉盤!”
文六指開始了。
他手里最細小的笞出現了幻影,密集且清脆的啪啪啪聲在院子里響起。
吳知事猛地抬起頭發出痛苦的嘶吼:
“余令,衙門上上下下都干凈,你有本事都殺了……”
文六指見這人開始罵人了,立馬換成最粗的那根杖,拍打的頻率突然加快。
劇痛襲來,吳知事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見這吳知事到死都不忘把自已往所有官員的對立面推去,企圖讓所有人跟自已對抗。
余令笑了,大聲道:
“《左傳》有言,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
說罷,余令轉頭望著趙通判笑道:
“趙通判,你覺得我說的對嗎,如果你覺得不對,你直接跟我說,說實話,我這個人最好說話了!”
望著帶著笑意的余令,趙通判知道知府衙門要變天了。
人家余令好歹還是閹黨,朝廷里有人。
自已這樣的算什么,拿什么去跟人反著來,聞言趕緊道:
“大人,你說的太對了!”
望著已經被打的已經昏死過去了的吳知事,余令笑了笑。
抬起頭看了一眼文六指,文六指拍打的頻率再次一變。
吳知事醒了。
醒了他才知道文六指頭的恐怖。
整個屁股像是被潑了一盆熱油,劇烈地疼直往屁股縫里鉆,順著脊椎往上,一波接著一波直沖天靈蓋……
吳知事望著余令,忍不住懇求道:
“大人饒命啊!”
墻根外的張同知知道不能再這么繼續下去了。
他知道,若是讓余令再繼續下去,這衙門所有人都得完。
“咳咳咳~~~”
眾人聞聲讓開了一條道,張同知笑著走了進來。
吳知事也突然來了精神,眼睛里猛的一下有了光彩。
“張大人?”
張同知朝著余令拱了拱手道:
“今年年初我得到了一點來自高山的云霧茶,采自一棵百年的老樹,想請余大人品鑒一下!”
余令點了點頭:“好!”
見余令和張同知兩位大人一起離開,所有人同時出了一口氣。
一起出氣的聲音匯聚在了一起,把眾人又嚇了一大跳!
吳知事松了口氣,他覺得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
去了張同知的辦公小院,余令突然覺得自已要求太低了。
人家這才是充滿了韻味,那墻上的畫一看就不凡。
“余大人懂畫?”
余令搖了搖頭:“不懂,就是愛看!”
“余大人若是喜歡,一會兒我派人給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