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輔臣說了,誰不干,他就把垃圾堆放在誰家門口。
王輔臣不講情義,只看結果。
如今的王輔臣手扶腰刀,腰桿挺得的筆直。
雖然他知道他這么做略顯霸道且沒有人情味,但他知道這是最好的方式!
望著干凈的巷子,望著干凈的溝渠,望著那堆積在一起的污穢物,一種莫名的成就感在胸口縈繞。
這種感覺,比在賭桌上搖出五氣朝元還讓他欣喜。
此刻的王輔臣很想大聲的告訴過世的娘親。
兒子開始出息了,見人終于不用彎著腰了,可以挺直腰桿說話了。
在街道的另一邊,一群閑漢打量著王輔臣。
在昨晚,五個最大的賭坊被人一鍋端,讓街頭上的流痞一下子沒了看熱鬧的去處。
他們站在遠處,對著王輔臣指指點點。
“看,就是那個外鄉人……”
王輔臣沒有在意這些流言蜚語。
倒是昨晚常掌柜敲打他的話讓他心里有些不忿,說什么好兒不嫌母丑,忠狗不棄家貧。
王輔臣知道,這是掌柜的見自已和余家走的太近在點自已。
在敲打自已。
余家他不敢招惹,蜀錦生意他還得仰仗余家。
雖然外面依舊可以買到蜀錦,但余家的蜀錦價格真的不高。
而且晉中離長安還不遠。
所以,他就敲打自已,王輔臣最煩別人威脅自已,深吸一口氣,死死的壓著心里的煩躁。
隨著街頭堆積的垃圾越來越多,天色也慢慢的暗了下來。
王輔臣巡視了一遍,見那條條都煥然一新的巷子。
他開心的長吸了一口氣。
等長安城清理干凈,衙門會組織長安縣百姓的第一次勞役。
大家會一起出力,把這些垃圾運走,然后挖黃沙鋪路,最后修整護城河。
在其位,則謀其政。
就在王輔臣想的入神的時候,巷子的前后出口被人悄然堵住了。
六個漢子正不懷好意的朝著自已夾擊過來。
王輔臣握緊了手里的長刀,朝著最前方猛沖。
長刀在晦暗的巷子里閃出一抹耀眼的白光,直直的朝著王輔臣砍來。
側身躲過,身后腳步聲卻近在耳邊。
王輔臣不敢看身后,猛地出拳,身前漢子發出一聲悶哼,胸口塌了一個大坑。
借著出拳的這股勁,王輔臣猛地往后一躍,將身后沖來的這人抵在了墻上。
脖子感受了一股涼意,屈身出肘,身后漢子捂著肚子倒下。
摸了摸脖子,見并無滑膩感,王輔臣深吸了一口氣。
念頭還沒落下,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炸響,墻面突然多了一條深深的溝痕。
王輔臣這才發現剛才勒自已脖子的是一條鐵鞭。
“狗日的,這是你們逼我的!”
王輔臣拔刀了,這把刀是昨日在賭場繳獲的。
他戴在身上就是裝裝樣子,他根本就不會用刀。
拔刀,前沖,劈斬,王輔臣發現這刀竟然一點都不順手。
怒吼一聲擲出長刀,借著敵人側身躲閃之際,王輔臣沖到了他的懷里。
想都沒想,下垂的雙手直接摸到了敵人的腰間。
變掌為爪,三根手指摳在懷里這人肋骨之間的間隙處,猛地一拉,一聲凄慘的痛呼在巷子里回蕩。
三根肋骨被捏到了一起。
見王輔臣奮力又出一拳,這漢子抬手護在身前。
咯嘣聲一聲脆響,漢子驚恐的望著自已的胳膊。
一拳之威,竟硬生生的把自已的胳膊砸斷,這要砸到臉上.....
“啊~~~”
他的痛呼聲才響起,然后就戛然而止,他死死地咬著嘴巴。
王輔臣知道,他是怕聲音太大,把外面的人吸引了過來。
也在此時,身后一道巨力傳來,王輔臣摔了出去。
扭過頭才發現一個手拿瓜錘的漢子正站在自已身后。
漢子見王輔臣挨了自已一錘還能動,不由得咦了一聲。
他疑惑的看了看自已的錘子。
這一錘下去王輔臣不好受,胸腔內像是著了火一樣。
剩余的幾個漢子覺得自已等人有些自大了。
六個人在轉眼之間被王輔臣干倒了兩個。
又是一聲炸響,鞭子襲來,王輔臣滾身躲避。
直到這一刻他才確定自已受傷了,因為有些力不從心了。
眼看著賊人一前一后又沖了過來,王輔臣猛咬舌頭提神。
不能死啊,自已才混出一個人樣,怎么能死呢!
眼看著避無可避的時候,朝著自已揮刀的那個漢子的手突然掉了下來,又是一聲壓抑的痛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