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廚娘才讓悶悶把茹慈請了過來。
如今茹慈來了,站在門口有些手足無措,她沒進門,卻感受到無窮的憤怒!
“大郎~~~”
屋子里的喝罵聲戛然而止,隨著腳步聲由遠及近,門開了。
望著余令那還沒來得及擦掉的淚珠,茹慈心疼的直發抖。
眼前的這個男人,無論什么時候朝氣蓬勃,志氣滿滿。
如今雙眼通紅,把自已關在屋里獨自咽下生活的不愉快。
母性的光輝在茹慈身上綻放,也顧不得這個防那個防了。
茹慈很自然的牽起了余令的手,忍不住道:
“大郎怎么了,聽說你在發火,晌午飯沒吃,晚飯也沒吃,這怎么行!”
說著如此轉過腦袋,望著門口的廚娘嬸嬸低聲道:
“嬸子,麻煩你去把飯熱一下,我來服侍令哥吃飯!”
“知道了,少夫人!”
跟著茹慈一起來的乳娘見茹慈做出了大膽的動作,站在門口就開始咳嗽。
見小咳不頂用,開始大咳。
“咳,咳咳……”
小柿子不善的皺起眉頭。
自已的家干干凈凈,這個人老在這里咳嗽像個什么樣子,萬一傳染了咋辦?
“大娘身子不舒服?”
茹家乳娘含蓄地點了點頭:“有點!”
“不舒服就回家去睡啊,跟著一起,萬一傳染給了少夫人怎么辦,你說你都這么大年紀了,怎么這都不懂!”
茹家乳娘聞言險些氣的一口氣憋過去。
待看到說話的是小柿子,她還是忍下了這口氣。
她知道這小柿子是跟著少東家從草原回來了的。
性子比那男孩子都野。
每到傍晚都能看到她騎著馬從長安這邊串到那邊。
然后扯著嗓子在那里喊什么“他的身影淺淺,卻是步步勇敢......”
那真是鬼哭狼嚎。
見這乳娘不動,小柿子的倔脾氣上來了:
“蜀道三大姐,她咳嗽,我讓她去休息她不去,你說萬一有啥病,傳染給了我們咋辦,家里這么多人呢?”
一個健壯的女子點了點頭,將胖胖的乳娘攔腰扛起,直接朝著大門跑去。
茹家乳娘真是對這幫人無語至極。
一邊折騰,一邊對著茹慈咳得更加厲害了,蜀道三跑得更快了。
茹家乳娘走了,悶悶卻被陳嬸推進了屋。
“布政使來了,他不認可我做的事情,不光不認可,還安排了一千戶的軍戶到了我這里,讓我來養!”
茹慈聞言不解道:“給了官么?”
余令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
“他能給什么官,他以為他是三邊總督啊,只有三邊總督才有權直接任命七品且不經過吏部!”
茹慈見書房有點亂,開始忙活了起來。
“這么說,他還真是氣人!”
余令此刻其實已經不氣了,剛才的氣是氣姜布政使罵人。
罵就算了,自已還不罵回去,這才是最憋屈的。
余令現在就想把布政使拉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