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也別罵了,直接學那楊慎,也不和你磨嘴皮子,咱們把人一拉,不服就干。
余令很有信心把姜布政使的屎打出來。
“我已經不氣了,其實這些事做起來雖然累,但也算解決了我一個大麻煩。”
“一千戶,近乎四五千人,姜布政使用這個來折磨我,來消磨我的心氣,然后沒有精力和時間來知府衙門全換成咱們的人。”
余令推開窗,喃喃道:
“衙門的人其實我根本就看不上,十多個官員,一群鉆到錢眼的胥吏,使喚人可以,做事不瞇著眼根本就看不清。”
見余令變回了先前的樣子,話也說的俏皮,茹慈心里的石頭落地了,笑道:
“事有一利,必有一弊,大郎能看開就好,咱們就努力做,等到最后,一定要讓那什么使驚掉下巴!”
“對,驚掉下巴!”
余令覺得茹慈說的真對。
這年頭百姓要的不多,哪個官員稅收少,事少,不貪污,他就是一個好官。
軍戶要求的更少,只要填飽肚子就行。
只要填飽肚子,哪怕你說造反能填飽肚子,他們也愿意跟著干。
連媳婦都不好娶的人,世世代代,子子孫孫都是軍戶,這樣的日子早都讓他們看不到希望了。
若是有人給了希望,那還不緊緊地抓住。
望著驛遞方向,余令忍不住道:
“布政使,一定要好好地活著,我等你驚掉下巴。”
餅子好了,茹讓也來了。
書房門沒關,一抬眼就看到自已的妹妹在喂余令吃餅子,喂的時候還怕余令燙到了,還知道吹一吹呢!
“留不住了,留不住了,過了今年就完親!”
望著茹慈紅著臉跑開,余令沒好氣道:
“你就不能等一會兒再來啊!”
見余令還能開玩笑,茹讓松了口氣,低聲道:
“聽衙門的人說張同知的病好了,晌午回的衙門,開始折騰吳知事了!”
“我來的時候那些被罷免的衙役三三兩兩的朝著張同知家里去了。”
余令往嘴里塞了塊餅子,含糊不清道:
“還有呢!”
“你的事情也傳開了,等著看你笑話呢,你一點都不著急?”
“著急有用?”
茹讓見余令吃的香,忍不住也拿起了一塊餅子:“總得有個章程啊!”
“借我點錢!”
“多少?”
“越多越好!”
茹讓嘆了口氣:“真是造孽,賠了妹子不說,禮錢都沒見到一個子,我又開始貼錢,等著吧,明日給你送來!”
見余令不說話,又是那副嚇人的模樣,茹讓趕緊道:
“可別想著放火燒驛遞啊,布政使他要是死了,整個長安都得被邊軍梳一遍!”
余令無奈的笑了笑:“我是那樣的人么?”
“是的!”
見趙不器手拿長刀出現在門口,余令趕緊道:
“不器,麻煩你了,告訴他們,我承諾的做到了,他們可以下山了!”
茹讓望著余令,喃喃道:
“你又騙我,你不說你家口味重,吃鹽吃的多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