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管事沒說王輔臣可以走。
“常管事?”
常山望著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王輔臣,笑道:
“作為家犬,你得明白誰才是你主子,所以,你得長個記性!”
王輔臣笑道:
“李家有資格這么說,他養我了,給了我口飯吃,你常山沒資格,我只是一個跑腿,傳話的罷了!”
“四位,讓一下,我要去忙了!”
常山不說話,這四位動都沒動一下。
“真是麻煩,耽誤我回家做饃饃,明日我還要熬糖,晚了肖五和小寶又開始叨叨不停,阿彌陀……”
說罷,王輔臣突然就動了。
沒狠話,沒威脅,突然就出手,離王輔臣最近的兩個漢子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
后面兩個漢子反應過來了。
他們是看到王輔臣出手了,但等到自己動起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自始至終都沒認為王輔臣敢一打四。
結果又躺了一個。
最后一個從身上掏出了刀,門在這個時候突然打開了。
苦行小和尚從外面伸進來半個腦袋,認真的看了看。
“別打架,我師父脾氣不好!”
王輔臣放下了拳頭。
一屋子人,除了王輔臣能確切的感受這句話有多么的兇狠之外。
其余人估摸著是感受不到。
因為寺廟住宿便宜,且不屬于《大明律》規定官員住宿標準之內。
所以官員回京述職也好,離京就任也罷都喜歡住在寺廟里。
如此就形成了風氣,人云亦云。
如此住在寺廟里的什么人都有。
在這種情況下,寺廟的安全就顯得極為重要。
得保護客人,得保護客人的財產,那些大的寺廟就有護院。
有的是記名俗家弟子,有的是僧人。
大慈恩這邊也有,苦心大師就是的。
而且苦心大師的脾氣不是很好,教自己拳腳的時候險些沒把自己打死。
最狠的一次,那真是被打的屎尿橫流。
如今的王輔臣,看到苦心大師就打哆嗦。
他是真的可以把自己打出屎來。
王輔臣朝著常山笑了笑,大步離去。
在寺門外,準備等待王輔臣一起回家吃飯的余令被人攔住。
“余大人,小的是晉中王家人,想請大人賞臉,跟大人說幾句話!”
余令皺著眉頭道:“商人?”
“是的!”
余令歉意道:“不好意思,我現在有點忙,請你讓一讓!”
攔路的漢子躬身退開。
見王輔臣的身影出現,余令揮了揮手道:
“輔臣跑快,回家吃飯啊,我都要餓死了!”
“來了,來了,大慈恩這邊佛像的灰掃完了,餓死我了.....”
王輔臣跑了起來,熟練的翻上小毛驢,跟著余令有說有笑的離開。
望著王輔臣離開,常山淡淡道:
“如何?”
“不好,余大人看著大雁塔說他有點忙,看都沒看我一眼!”
常山使勁的咬了咬牙,望著那快看不見的背影,忍不住怒喝道:
“王輔臣,你三姓家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