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喜?”
“臺極請看。”
五路臺吉的驚喜很簡單,仆役早晨在水井打水的時候竟然打出了一枚古樸的玉璽。
經過辨認后可能是成吉思汗用過的,斡魯朵之印。
五路臺吉拿著印記摩擦著,他腦子有點迷惑。
斡魯朵是先祖第一次稱汗,建立自己的牙帳,那時候有大印?
五路臺吉用手不斷的摩擦這方小印,嘴里忍不住喃喃道:
“不像是新的,不像是新的……”
這樣的奇遇不光在五路臺吉這里出現,十二部的首領在這里幾日陸陸續續有了“奇遇”。
遇到奇遇的地方千奇百怪。
羊肚子里,馬肚子里……
這種“好事”沒有聲張,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在這個特殊的時刻,這些東西的出現無疑就是佐證。
他們都沒有發覺自己的氣質變了。
原先都不服順義王,此時更不服了。
都覺得這是長生天的賜福。
……
在歸化城外的不遠處,三百騎兵在道上奔馳著,旗幟高高飛揚,扛著旗幟的人一邊吸溜著鼻涕,一邊吃著羊肉干。
肖五有些開心,他覺得羊肉干是真的好吃,撕下一小塊放到嘴里,一邊趕路一邊嚼倒也不覺得那么累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這雪煩人。
來的時候這么多,回去的時候還這么多。
若是沒有這些雪,走路定然會輕松不少,這些肉干說不定還可以吃回家。
余令沒有肖五這么大的心。
肖五是能吃能喝,余令是真的吃不下。
昨晚城外離開的那些人是誰到現在也沒有一個頭緒。
錦衣衛的鄭興合只說了人很雜。
具體雜在哪里他又不知道。
因為都是騎兵,他不敢去瞎打聽,唯一知道的這些消息也是一個人無意說出來聽到的。
所以難辨真假。
三百人的隊伍繼續往前走,就在大家幻想著到了河套再去鉆帳篷的時候遠處傳來了沉悶的雷聲。
“戰馬,是戰馬!”
余令也知道是戰馬來了,是敵是友都不清楚,飛快地掃視四周,余令伸手向遠處的山丘一指,大吼道:
“大隊長聽令,不要亂,現在立刻上山!”
三百人立刻就行動了起來,抽打著戰馬往山丘上快速移動。
數十個呼吸后,眾人已經爬上了山丘。
已經看到了一群連旗幟都沒有的騎兵正朝著自己這邊快速奔來。
一直以來,余令對大規模的騎兵沖鋒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
如今這一群騎兵的突然出現,朝著這邊沖來。
余令才知道是何等模樣。
不說鋪天蓋日,那濺起的積雪,緩緩震動的土地,無不彰顯著豪邁。
那壓迫感實在太強了,直接落在心跳上。
這還是輕騎,若是重騎那又是何等的模樣!
“二伯!”
余家二伯福至心靈,大聲道:“守心,人數約莫五百!”
“干他娘的!”
謝添開始動員,馬車全部放倒,在山坡上圍成一個扇形,配合著山坡的坡度,能有效減慢對面騎兵的沖擊速度!
“五人一組,五人一組,耳朵都豎起來,班長說什么,你們就做什么……”
余令看了一眼大旗,快步走到扛著大旗的肖五面前,認真道:
“不要害怕,記著旗不能倒,絕對不能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