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敗如山倒。
只要開始跑,那就比誰跑的快,跑的快真的能活,跑的慢那就只有死。
剛才一哄而散的錦衣衛又沖到了最前面。
這群人是錦衣衛二代。
二代也就代表著他們可以躺在祖輩或者父輩的功勛上過好日子。
好日子的前提是吃飽穿暖,衣食無憂,繼而就是吃喝玩樂。
馬球高級的玩樂,一匹好馬又是身份的象征。
這群二代們家里都有馬,所以他們的馬術真的很好。
哪怕是后上馬,他們也能用嫻熟的馬技很快地追上前面的人。
跟著余令一起來的這些關中子弟……
說白了都是可憐人,一個武功衛所才多少匹馬,他們能學習騎馬還是最近的事情。
馬術根本沒法比。
蘇懷瑾領頭,手持神臂弩,追上一個,對著后腦就是一箭。
為什么這么射,因為這樣最準,也最方便。
這么近的距離,就算是瞎子他也能射的準。
在他們的帶領下,追襲擊戰變成了一面倒的擊殺。
肖五扛著旗用腿跑。
一沒死透的漢子知道肖五是扛旗的,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手腳并用死死地纏著肖五,想把他絆倒在地。
肖五生氣了,旗幟往地上狠狠的一頓,旗桿插進了泥土里。
肖五彎下腰伸出大手抓住不讓他跑的那人的雙耳。
深吸了一口氣,手腕一轉。
嘎巴一聲脆響,那漢子就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后背了。
肖五覺得不解氣,握緊拳頭照著臉就是一拳。
“讓你抱額的腿,讓你擋額的路,沒讀過書么,好狗不擋道,……”
吳秀忠望著一出手就扭人腦袋的肖五打了個哆嗦,沒好氣道:
“你用旗桿就能戳死他,為什么非要伸手,你腦子好歹轉一下啊!”
“要你管,你當你是余令啊!”
吳秀忠深吸一口氣,他覺得他和肖五八字是真的不合。
他的每一句都能說的人火起,都能燃起你捶人的欲望。
“不能直呼令哥的大名!
“沈毅怎么可以,老爹怎么可以,茹讓怎么可以,我怎么不可以……”
“令哥是官!”
“官就不是人”
吳秀忠吐出一口濁氣,給了自己兩拳:
“別說了,快跑吧!”
王輔臣坐在一旁嘿嘿的樂,他是跑不動了,也不想跑了。
他覺得這個石錘也不順手,用起來有些別扭。
不是重量不合適,而是不合適發力和收力,變化太少,遇到扎手硬茬子容易被人給活活的磨死。
他決定這次回長安之后找人打一把六合長槍。
隔老遠就能捅死人的那種。
吳秀忠開始跑,肖五想了想跟著跑。
肖五一邊跑一邊用旗桿的底部戳人,只要能動的他都戳一下。
剛才他被嚇了一大跳,為了不再被嚇一跳他下了死手……
旗桿是陰干棗木,因為底部需要經常著地,著地容易沾染土地的濕氣,時間久了木頭容易開裂和變形。
所以在做這桿旗桿的時候底部旗桿每隔半尺都扎了銅箍。
為了拿旗的人省力,在根部還留下了一個尖尖頭。
方便旗手扎進土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