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托領頭,身后立馬就一百多人跟著他一起。
蘇懷瑾等人可不會傻到也沖去跟人硬碰硬,手中的神臂弩抬起就射。
居高臨下,本來就占據著天然優勢。
有人不斷的哀嚎著倒下,喝罵聲不斷的傳來,但后面人的前赴后繼。
只要領頭的不退,他們斷然沒有后退的理由,若是退了,回去最好的結果就是奴隸。
“陳默高,那個什么迅雷銃你他娘的還需要多久?”
“還要一盞茶!”
蘇懷瑾深吸了一口氣:
“他娘的,二百兩買了這么一個玩意,裝彈速度比三眼銃還慢,你挨打一點都不冤!”
“你咋不說我要裝填幾十個呢!”
“打水漂。”
陳默高忙的頭上冒著熱氣:
“趙大學士是我三姐的親戚,他過的那么苦,別人都不信它,我怎么也得照顧他一下不是,不然哪來錢研究啊!”
“快點,快點……”
“哦哦哦!”
木托終于沖上來了,胸部中了一箭,看他樣子問題不大,應該是有甲胄護著箭頭沒完全射進去。
但應該也是見血了。
他一沖上來就朝著蘇懷瑾等人沖去。
因為就是這些人利用手里的家伙不斷地奪走弟兄們的命。
他要把這些玩意搶回去,為兄弟們報仇。
錦衣衛等人深諳戰斗技巧,打得過我就打,打不過我跑遠點跟你打。
眼見騎兵沖了上來,這群人一哄而散。
木托笑了,這才是熟悉的大明軍人。
念頭還沒落下,面前就沖來一個漢子,望著他那不胖的身形,木托笑了,猛的朝王輔臣撲了過去。
這一次王輔臣換了武器。
他花了一點錢從歸化城匠人手里買了個石榔頭。
這個石榔頭不是搗糜子的那種石榔頭,而是蓋房子時候用來敲打或捶打泥土或石塊的。
也就是夯土地專用的。
木托的劈刀被王輔臣閃過,木托輕咦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那漢子手里的武器粗魯的就砸在自己的胸脯上。
密集的骨裂聲在耳邊響起。
“長生天啊......”
蘇懷瑾猛的一下瞪大了眼睛,那漢子像孩童玩的沙包,發出沙沙的響聲然后飛了起來。
一張大嘴噴灑著黑色的血塊。
木托的武力和王輔臣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能過一招已經算的上很厲害了。
王輔臣就帶著自己小隊沖了出去。
身穿衛所用來撐門面的甲胄,給了王輔臣十足的安全。
所以他的打法只有進,沒有退。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把敵人誘過來,而不用自己花費力氣去追。
蘇懷瑾覺得嚇人,身旁的錦衣衛眾人已經在捂著嘴干嘔了。
一錘子下去,腦袋都縮到肚子里去了,打仗就打仗,這他娘哪里見過這么殺人的。
余令愣了半天,自己練武十多年都達不到這個地步。
這王輔臣出手就是萬人敵,果然是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
外號能帶“呂布”二字還寫進史書的果然是狠人。
夯地的石榔頭成了殺人利器,比刀快,比長矛鋒利,只要挨到了,人立馬就交代了,連痛呼的機會都沒有。
涌上來的人越來越多,余令也開始拔刀。
長刀化作長矛,不斷的捅。
每放倒一個,如意手中的長矛就緊隨其后再來一次,最后小肥舉著錘子給一錘。
細看之下這三人的配合極有默契。
余令負責人身子中路,如意負責下路,小肥就專門砸腦袋。
明明是殺人之法,卻偏偏有著賞心悅目的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