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所有人猛地抬起頭,就連一直在揉脖子瞪肖五的吳墨陽也停下手中的動作。
屁股都沒坐熱玩這么大?
見所有人都不說話,余令繼續道:
“可以么?”
“大人是掌刑千戶,廠公之下大人權力最大,可以!”
余令點了點頭,又問道:
“檔頭月俸多少,唐公公何時為檔頭?”
“回大人,唐檔頭萬歷三十年入東廠,俸祿為月俸七石,加上柴薪銀,冰敬,炭敬,以及其他收入,月俸祿最多不超過十石!”
“查!”
“遵命!”
“需要多久?”
“唐檔頭的家就在附近,一個時辰就夠!”
余令點了點頭,低頭看著都跪在地上還瞪著自已的唐公公笑道:
“有人舉報你貪污受賄!”
“大人,這是誣陷!”
余令搖了搖頭,笑容和煦道:
“我這個人是良善,陛下看我良善才安排我來這里磨煉一番,這樣吧,若是誣陷,我允許你去抄我家!”
眾人聞言臉色再次一變,好些人忍不住偷偷的打量起余令來。
他就是余令,他竟然是余令。
良善這話說的沒錯,這個人的確良善,在陛
這不是良善是什么?
怪不得呢?
之前有新上官來上頭總是會打個招呼,好讓
原來是陛下安排的。
吳墨陽聞言嘆了口氣,他不明白余令總是把良善掛在嘴邊做什么。
余令要是良善,這天底下就沒有惡人了。
余令抬起頭笑了笑:
“諸位,我叫余令,今后會在東廠和諸位共事一年左右,陛下夸我性子敦厚,本人也認為陛下說的對。”
余令朝著所有人笑了笑,語氣和善親切。
“今日來不是為了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本官有個問題不理解,誰能告訴我,我們堂堂一衙門為何準許風月女子進入?”
“不要跟我說什么傳訊犯人,我雖然不懂咱們衙門的辦事體系,但我知道東廠大牢可不是在這里!”
余令低下頭:“唐公公你說呢?”
唐德全笑了,抬起頭望著余令道:
“大人,官場自有官場的規矩,大人現在不明白,今后一定會明白!”
余令搖了搖頭,這是在告訴自已規矩。
可規矩是人定的。
規矩真要能讓官場的官員按部就班,他們也就不會在皇帝二十三歲的時候逼著皇帝立庶長子為太子了。
余令不說話,其他官員也只能陪著,利用手里的權力,余令開始翻閱卷宗。
這一看余令就有點上癮。
作為辦案的衙門,卷宗自然是和案件有關。
這一看就停不下來,別看文字是簡單的直敘,但這些直白的文字可比市面上的小說有趣多了。
而且都是真的。
余令準備今日忙完了之后帶回家看,如果有可能最好抄錄一份。
王輔臣如今干的就是維護治安,查案辦案的活,這都是經驗。
一個時辰轉眼就過去了,去抄家的三人也回來了。
三份清單靜靜地呈現在余令面前,望著清單余令笑了。
“真有錢啊,真會玩啊,你說你下半身都舉不起來了,你在地窖里還藏著那么多女孩子做什么啊……”
一張紙很輕,寫在上面的東西很重。
光是在唐德全的宅子就搜出了白銀三千多兩,在地窖里還有六個被折騰的不成人樣的女子。
這是明面上的。
若是把這件事攤開,真相會比這個更恐怖。
既然皇帝要看自已敢不敢殺人,那自已就只能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