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臣,長安來了兩伙人,他們是一伙的!”
長安來了兩伙人。
很聰明,知道一明一暗,一前一后。
之所以被注意到是因為這批人都帶著家伙,不像是生意人。
開始的時候王輔臣也注意到了。
以為是生意人,就沒去怎么搭理。
如今的長安做生意的人很多,只要不鬧事王輔臣很少去搭理這些生意人。
因為生意人真的很害怕衙門的人,那些小商人,一看到衙門的人腰桿就彎了。
說句話糙理不糙的……
搞垮一個商隊實在太簡單了,去一個小衙役,挑你一個小毛病,咬住不松口,就不讓你貨物落地就完了。
衙役真的有能力辦到。
滿載而來,“滿載而歸”對商隊而言看似沒有損失,其實就是最大的損失。
這一路等于白跑了,運輸成本太高了,人力成本也高。
最好的止損方式就是賤賣。
大商隊能扛得住虧本的賤賣,對于那些靠著搭伙組建起來的小商隊而言,一次的虧本就散伙了。
所以,一個不愛管閑事的衙門太重要了。
稅高點也好說,只要不折騰也能接受。
余令的經濟法很差,只是皮毛,也沒有過人的本事去搞一套市場經濟的運行規則出來。
余令沒做什么,全都按照先輩們的經驗來。
所以,余令會用酷吏的手段來讓長安安全起來。
商賈可以一起坐起來談生意,指定衙役的作用就是收稅的。
別的他干不了,一旦干了就剁手。
只要把稅交了,衙門的人立刻就走。
經過這兩年的經營,長安的商業氛圍好多了,衙門也慢慢的有了誠信。
如今都有人在說余令和茹讓是青天大老爺,是父母官了。
先前的時候這群人可不這么說。
安全的環境,再配以長安優越的地理位置,如今的長安商隊越來越多,已經有大商在這里建庫房了。
今年開春以來大慈恩寺的客房就沒有空過,在那里幫忙的婦人賺的錢都可以養家了。
洗衣,做飯,洗菜,打掃廂房,這都是活兒,這些活兒都要人做。
商隊帶來的人氣,帶來了很多就業崗位,但也帶來了壓力。
商隊把長安安全富足的口碑宣傳了出去。
不但越來越多的商隊來長安了,好多活不下去的人也來長安了。
如今的長安是三教九流,龍蛇混雜,都有人開始成立幫派,開始跟譚伯長手底下的那群人來爭搶牙人的生意。
這個事王輔臣不管,只要不見血,不去欺負百姓和商隊,他沒心情去看這些。
在他眼里,這和過家家有什么區別。
相互制衡才好管,一家獨大不行,一旦出了意外那就垮了,會出大事。
自余令走后,這段時間王輔臣都記不得抓了多少賊偷。
偷大慈恩香火錢的,偷商隊物資的,還有搶劫的。
不抓沒辦法,如今開春已經有大戶開始大面積種植土豆了,半夜都會有人去地里刨,去偷土豆。
抓小偷的時候竟然抓了一伙盜墓的。
小偷小摸的打一頓就行,怕打的可以去山上種茶籽。
這群人沒有多大膽子,偷的東西多是為填飽肚子。
可盜墓賊就不一樣了。
在歷朝歷代里盜墓賊只要被抓,那就不會有一個好下場。
在漢朝盜掘古墓者與拐賣人口、訛詐、殺人同罪,處以磔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