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若有大赦天下的恩賊,盜墓賊就不在赦免范圍之內。
只要被抓,處絞刑或斬首選一個可以了。
王輔臣一次吊死了二十七人。
武功衛所也出來了三百人參與長安的治安。
王輔臣的狠辣比之余令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莫伸手,伸手必被抓,王閻王是他現在的外號。
王輔臣這還算是仁慈的。
偷土豆的人若是被那些員外士紳抓住直接掛在田地邊的樹上,上去容易,下來就難了。
這群人比王輔臣狠多了。
“小黑,他們這次是來做生意的?”
“啥啊,做錘子的生意,馬車都是空的,小的倒是懷疑他們這次像是來拉貨的,他們身上沒有生意人的味道!”
朱存相聞言淡淡道:“家丁!”
王輔臣聞言一愣,見王輔臣看著自已,朱存相淡淡道:
“還不是一般的家丁,他們身上的那股傲氣模仿不來的!”
王輔臣想了想:
“小黑子,他們多少人!”
“騎馬的一共三十二人,另一伙人就多了,足足有八十人,這兩伙人加起來一共是一百十一十二人!”
“這人數好,一個百戶滿編隊!”
王輔臣聞言一愣,朱存相這個無心之言猛地讓他警惕了起來。
若是真的,一個百戶滿編隊可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在沒有防備之下,這群人可以殺穿縣衙。
就算有防備,一個全是家丁組成的百戶滿編隊也能造成很大的禍患。
若是有人著甲,會更恐怖,危害會更大。
“去查他們是哪里人,來長安做什么,攜帶了多少武器,都是什么武器,武器報備了沒有,令書是誰的!”
“是!”
小黑子走了,查這個就很簡單,正常的去問,正常的去登記就行,這是為所有人的安全著想。
小心無大錯。
王輔臣的戒備是對的,這群人來長安的目的就不單純。
剛在大慈恩寺落下腳幾個管事模樣的人就聚在一起。
“余家很好找,就在離這里不遠的黃渠村!”
“這個我們也知道,問題是我們得知道東西藏在哪里,得知道余家布局才好下手,所以我們得進入余家!”
說罷,這人抬起頭:“誰去!”
“我去吧!”
“好,既然耿冬小旗接了這個活兒,那我們其余人也別閑著了,按照職責忙起來,記住,余家是靠軍功起家,大家要格外的小心!”
“是!”
門開了,身子又長高許多的苦行小和尚好奇的望著這群人。
不是這群人長得怪,而是他們走路有問題。
可這個問題一般人發現不了。
這群人的每一次落腳似乎都是腳掌先落地,在武學的說法上是便于落腳趾抓,繼而蹬地力發。
苦行撓撓頭喃喃道:
“師父說力發于足,前腳掌為軸而腳跟蹬出成扣,以便調腳發勁,應對不測,這群人在干啥的?”
昔日的小和尚如今是真的長大了。
臉不圓了,沒以前可愛,替代可愛的是俊朗。
臉上逐漸有了線條,有了棱角,整個人也有了幾分出塵的味道。
“耿大人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