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冬偷偷的打量著余家的這位丑的嚇人門房,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好調整自已的說話方式。
可惜他什么都看不出來。
張初堯聞言一愣,忍不住搓了搓手指。
見這送信的漢子在盯著自已,老張笑道:“老爺不在家,夫人持家,是不是有些不方便!”
“余大人生病了!”
張初堯輕輕吸了口氣:“請!”
耿冬如愿的進了宅院了,雖是半低著腦袋,眼角的余光卻在瘋狂的窺視著,把看到了的記在腦子里。
走到后宅月亮門兩人一起停住腳步。
“信現在可以給我了吧,后宅真的不方便!”
“好!”
張初堯接過信,隨后開口大聲道:
“趙不器,這位是京城來的貴人,給令哥送信的,你來陪一會兒,免得招待不周!”
“好嘞!”
捧著信,張初堯在小肥她娘的陪同下一路去了后宅,把信交到茹慈的手里。
茹慈看著信封上的幾個字,難掩失望之色。
“這不是令哥的字!”
張初堯聞言笑道:“夫人,不瞞你說,這人說有信的時候我就知道不是令哥,這人根本也不是來送信的!”
茹慈信手拆開信件。
見那陌生的字體,似是而非,永遠說不到重點上的信的內容,茹慈輕輕嘆了口氣,轉身走到水盆邊上開始洗手:
“咱們家被人盯上了!”
張初堯認真的點了點頭:
“是的,這個是來踩點的,這個人還是一個擅長使刀的,右手有厚繭,虎口有拔刀時候刀鋒劃破的傷痕!”
茹慈抬起頭:“辛苦你了!”
老張笑著離開,關上門后興奮的搓了搓手。
這些年總算遇到了一點有趣的事情了,有人竟然送上門來了。
見那漢子還在等候著,張初堯開心道:
“信,夫人看了,知道老爺平安很是開心,特意囑咐我要好好的招待你,這一路辛苦了,走走,帶你喝兩杯去!”
耿冬本能覺得不好,他覺得這個丑貨的笑太嚇人了,趕緊道:
“送到了就好,我還有事要忙,要忙……”
他的話并不能阻擋熱情好客的老張。
他張初堯在左,趙不器在右,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把耿冬夾了起來。
“有什么好忙的,走,帶你去個好地方,咱們一起親近親近......”
耿冬徹底慌了,他發現自已動不了了。
“你們要干嘛,我就是受人之托,來送信的!”
“客人你不是長安人吧,口音不像啊!”
趙不器聞言笑道:“我怎么聽著像是京城口音呢,不瞞著你,我去京城愛洗澡,和那伙計很熟的,他說話就是你這口音!”
“二位,二位,我真是送信的!”
“送信的穿皮甲?我大明的皮革什么時候這不值錢了?”
張初堯抬手照著耿冬的肚子就是一拳,趙不器很有默契地死死地捂著耿冬嘴巴不讓他喊出來。
張初堯掀開耿冬的長衣,皮甲露了出來。
“送信的?唉,你怕不知道爺爺以前是干嘛的,別吭聲,有話一會兒再說!”
張初堯帶著耿冬下了地窖,走過一段坑道,面前突然有了臺階。
耿冬突然發現自已竟然進了墓道里面。
兩人一起松開了手,趙不器望著躬身準備找機會的耿冬溫柔道:
“這位爺,你是哪家的家丁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