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冬一愣,笑著搖了搖頭。
他剛才在看苦行,準確的說是苦行手里的念珠下那一塊純色寶石。
如果沒看錯的話那一大坨是碧甸子。
如果這真的,這大一坨得多少錢。
苦行其實不知道他手里的碧甸子值多少錢,他只知道這是余令送給他的,他就掛在了念珠上。
他知道很貴。
耿冬羨慕的看了一眼,然后調整笑容,朝著余家走去。
他懷里有封信,報平安的信,這是他進去的信心。
如今的余家很安靜。
自從余令走后,余家的大門幾乎不怎么開,家里人出行都是側門。
也只有茹讓來看夫人的時候大門才會開。
余令不在家的這段日子最輕松的當數門房老張。
大家都知道夫人在家,令哥遠在京城,家里有女眷登門拜訪很失禮。
所以沒有什么大事很少登門拜訪。
有要事的時候會先遞帖子,余家同意再說事。
客人少,門房的日子就很清閑。
在這清閑的日子里,老張最忙碌的事情就是養狗,訓狗,然后和狗一起守夜。
如今的老張雖然臉像鍋盔,但桃花運卻是旺盛的嚇人。
長安是三邊重地,民風雖彪悍善戰,可在彪悍的民風后面卻也有不為人知的苦難。
有數不清的喪偶婦人獨守閨房。
老張是丑了些,但是真的有錢。
最難得的是身體好,一看就是一個能活的,有錢,身體好,工作體面。
只要跟他過日子,那就是純純的享福。
嫁給老張,那真是進了福窩窩。
雖然是有點丑,燈一吹不就看不著了。
等慢慢的習慣了,自然也不會在意這張臉了,比老張丑的男人多的是。
可像老張這么有錢的卻是少有。
寡婦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就是沒出閣的小娘子,這樣的也有人介紹。
張初堯算是看明白了。
男人只要有錢,長個狗臉都會有人要。
如今的老張只要一出門必有人說親,一張口就是他某某的親戚,人好看模樣沒得挑,是一個好女子。
可老張心里難受,他當土匪那會立志要找瘦馬的。
當初的夢,如今的念想,老張還是不能釋懷。
他現在后悔沒跟令哥去京城了,去了說不定就圓夢了。
敲門聲響起,把老張嚇了一大跳。
門開了,張初堯伸出半個腦袋道。
當這個半個腦袋伸出來,耿冬身子猛地一抖,他以為見鬼了。
“你找誰?”
“請問這里是余家么!”
“你是?”
耿冬咧著嘴笑著,趕緊道:
“我是從京城而來,我這里有余大人托我交給夫人的一封信,讓我交給夫人!”
張初堯笑了,伸出手道:
“給我,我去轉交!”
“大人說讓我親自交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