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局面下余令只能大膽的去提高官員胥吏的俸祿。
怕被別人說道,余令小心的用嘉獎這個方式來發錢。
余令還沒敢用分紅這個方式。
其實分紅的法子最好,把長安以及周邊的數個縣看成一個大公司。
衙門出力,出政策,參與度高,分多少跟所有人都息息相關。
可惜余令不敢,余令怕被風陵渡的衛所給當叛逆給平了。
俸祿還是按照“永制”的制度走一部分,剩下的部分以嘉獎的名義走。
如今倒好,姜槐道一口咬死這個就是貪污,他已經搜集了證據。
不光要告余令,還要告秦王府。
做就做吧,他還找人宣揚了出來。
不要小看官員的這些話。
因為他的這些話,長安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熱乎氣有了漏氣的現象。
“郡王現在很害怕,昨晚去見了姜槐道!”
茹讓聞言呼吸一頓,王輔臣被姜槐道像狗一樣驅使著去破案。
所有人都在苦惱著,都熬著撥云見日的那一天。
兩位御史也說不得什么,因為姜槐道完全是按照大明律走。
不過,這秦王府是真他娘的……
望著編著竹筐的朱大嘴,茹讓心里五味雜陳。
日子才好一點,才好了那么一點點,這亂糟糟的事情又來了。
一個布政使就能壓的所有人都抬不起頭來。
他還只是一個人。
“姜槐道現在對長安有了執念,當初他在這里丟了面子,如今是鐵了心要扳回一局,所以他什么都看不到!”
朱大嘴抬起頭:“不懂!”
“他難道就看不到長安城這漫山遍野的土豆么,他的心若是開闊些,以這個入手,他姜槐道青史留名是一定的!”
朱大嘴沉默了,見茹讓要走忽然道:
“讓哥,有兄弟們提議做掉他,以咱們現在的人手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剛好安在先前的那伙賊人身上!”
茹讓聞言打了個哆嗦,撿起地上的一塊土疙瘩狠狠的砸在朱大嘴身上,怒聲道:
“你想讓你的娃還沒出生就死爹是么?”
朱大嘴揉了揉把砸疼的腦袋低聲道:
“才吃飽飯,我這一家才吃飽飯啊,這狗日的世道不讓我活,我怎么能讓他活!”
“忍著,外熱里涼需慢食,做事不要過于急躁,否則可能會適得其反。
等令哥回來,咱們架子不能倒……”
“他說令哥會在京城當官,回不來了!”
茹讓怒聲道:“他就是一個鴰貔,你也是鴰貔么?”
此刻姜槐道從大慈恩寺出來,把玩著剛求的簽,看了一眼前面熱鬧的集市笑了起來。
“余令,官場是走著瞧!
先前的一步棋你技高一籌老夫認了,如今老夫這一步將軍你如何破之?”
姜槐道想到得意處竟然哼起了曲。
余令只是一個由頭,閹黨才是他的目的,借著余令這件事朝著閹黨發起進攻,自己姜槐道可青史留名矣!
“老爺,老爺……”
念頭還沒落下,數匹快馬已經沖了過來。
望著那激蕩的姜字旗,望著那灰頭土臉的家人,姜槐道臉皮狂跳。
“阿克,怎么了?”
“老爺,回京吧,小少爺要出家了……”
姜槐道聞言險些昏倒,拿出剛求的簽,低頭一看,雙眼冒金星,下下簽!
“彼此家居只一山,如何似隔鬼門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