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死的人余令看了,都是草原的韃子。
建奴還沒出現,大明的死士還沒出現,這事是不會結束的。
余令笑著從腰間拿下頭顱,巡街般對著街道兩邊的屋舍展示著。
余令知道一定有人在看,在偷偷的看。
既然要看,就好好的看,放心大膽的看,只要不是肖五,余令從不害怕被人看。
余令甩了甩手臂上的血,大笑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余令,字山君,諸位貴人可叫我余令,也可以叫我余山君,下次有事沖我來!”
余令笑著在街上游蕩著,長刀拖地,聲音刺耳。
蒼蠅來了,圍繞著余令打轉。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余令,字山君,諸位貴人可叫我余令,也可以叫我余山君,還有人來嘛?!”
“知道什么是山君么,山君是老虎,老虎是要吃人的……”
“太弱了,這群人實在太弱了!”
“哈哈,一群慫包,一群慫包啊,我就站在這里你為什么不敢來,不會被我嚇到了吧,來啊……”
一家店鋪里,一個人竟然笑了起來,他覺得這事真是太有趣了。
初升的朝陽把余令的影子不斷的拉長。
那些站在二樓,占據著極好看點,又有著家丁護衛的貴人居高臨下的看到了一切,靜靜地望著余令。
太子望著余令突然道:
“魏朝,你說這人我可不可以去接觸一下?”
魏朝聞言想了想,低聲道:
“太子爺,這樣性子的人是不可能留在京城的,京城也容不下他!”
太子懂了,望著余令輕輕嘆了口氣。
“那這次行兇的人你能看明白么?”
“回太子爺的話,無非就是東廠這些日子在城里鬧得風風雨雨,查出來些什么,有的人不開心了!”
“你覺得有誰?”
“奴不敢說!”
“說!”
魏朝低下頭,輕聲道:
“很多人,有買余大人人頭的草原韃子,有要余大人死的建奴探子,也有咱大明人!”
朱常洛笑了:“懂了,就跟那海邊的事情一樣,一開海就鬧倭寇,余令這是擋了別人的財路了!”
魏朝更不敢說話了。
有的話太子說可以,他說可能就會死。
魏朝知道,早在正德年的時候朝廷就想提高商稅。
因為大明現在的商稅“三十抽一”。
那群人太有錢了。
什么閹黨,什么鬧倭寇,什么派遣太監前往各地進行征稅……
這一切的根源還是錢。
為了權,有了錢,宮里才可以不漏風。
這世道亂,但絕對不是文人口中的全都是皇帝的原因。
余令是老皇帝下的一步棋,落子了!
如今的局面怕就是那群人的回敬。
至于勝負如何,魏朝覺得自已的層次不夠,看不懂這后面的溝溝角角
魏朝只看見了,這余令真猛,猛的不像是一個人!
“孤明白了,這是朝中的人對這次恩科取才不滿了!”
魏朝一愣,世人都說太子笨,他們哪里知道,太子其實一點都不笨。
他們若是聽到了太子對太孫說的話,他們就會明白太子真的很不錯。
孫傳庭望著余令久久不肯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