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里的和尚愣住了,他們都不知道肖五把佛像給咬了。
茍文等人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
可不是么,沒有就把佛像熔了,這些人的套路百姓都知道,他們習慣把金銀熔成佛像。
把大明的錢運到烏思藏去。
普緣禪寺每一次的主持替換其實就是一場不為人所知的“走私”。
高原上的生活太苦了,大多數人是農奴,可那些首領和僧眾卻又格外的喜歡金銀。
“對,沒錢佛像也行!”
話說到位王榆錢就沒再多言語,這幾日他就準備住在這里。
在苦行沒當上仙游寺主持之前他是不準備離開。
苦行小和尚是自己人,不幫他幫誰。
王榆錢在仙游寺住下,并準備在這里辦公,把夏收的事情辦好。
曹毅均和許大監已經在大慈恩寺找好了客房。
內閣的旨意已經看完,余令覺得也沒有什么好看的。
通篇夸獎自己的辛苦和高風亮節。
在洋洋灑灑的幾百個字里,只有幾十個字是有用的,剩下的都是屁話。
詔,茹慈進京領誥命。
曹毅均來這里也不是來送旨意的,他干的還是老本行。
他當初在劉敏寬身邊做什么,如今就會在自己身邊做什么。
屬于朝廷的眼睛。
余令現在唯一好奇的是他到底是皇帝的人,還是屬于內閣的人。
一個錦衣衛竟然能干御史的活。
兩位割麥子又割了一天,余令特意讓人做了肉臊子面。
不是余令小氣不肯辦席面,是農忙的時候大家都很少做飯,全家齊上陣,基本上一天都呆在地里。
有一碗臊子面應該算是很好的了。
曹毅均學著余令的樣子端著碗坐在臺階上。
他對吃的不挑剔,在余令面前他也不敢耍性子挑剔。
御馬監來的這尊大佛都老老實實的,可見余令在宮里是有勢力的。
許大監也覺得吃面好,有的吃就不錯了。
他干的就是不討喜的活兒,他生怕余令搬出洪武遺訓來讓自己干活。
余家的麥子是收完了,可活兒還沒完。
谷場拉石磙,揮舞連枷拍打,杵臼舂搗,這些可都是活兒。
依余令的性子,自己要干肯定是去拉石磙的,自己這身板,去干一天命都沒了。
三個人坐在一起誰也不開口,全是呼嚕嚕的吃面聲。
“我夫人如今的樣子你也看到了,肚子顯懷了,按照內閣的旨意年底回京肯定是不現實了,我也不會讓她走!”
“快四個月了吧!”
“眼睛挺毒啊!”
許大監聞言笑了,低聲道:
“余大人,這算什么,我這是能看到,在宮里,那些老人看眉眼就能看的出來!”
“細說,愛聽!”
許大監猛吸一口面,繼續道:
“宮里生活枯寂,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所以在里面他們也會搭伙過日子!”
“我知道,對食,漢朝時期就有了!”
“大人博學,這事其實也就那么回事,對食說出來也就是口舌之欲罷了,無非就是輕攏慢捻抹復挑!”
“停停!”
“怎么了?”
“等我把面吃完了你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