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令呼嚕嚕的吃起面,三兩口就把面吃完了。
曹毅均見狀也趕緊,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輕攏滿捻抹復挑是何意!
他開始還以為是彈琴呢!
“剛才說的是對食,是男人和女人;其實在宮里也有宮女一起搭伙過日子的,她們過日子叫磨鏡……”
曹毅均咧著嘴笑了,自豪道:
“這個我知道,漢朝的時候打磨鏡子讓它纖毫畢現用的是水銀和錫粉調和而成的研磨粉,扢以玄錫,摩以白旃……”
許大監望著賣弄文學的曹毅均笑了,低聲道:
“你說的這些是豪門大院用的,小門小戶你知道么,漢朝之前用的是什么你知道么?你不知道!”
“我知道!”
“用的是什么?”
“用細細的毛使勁摩擦……”
曹毅均的臉色變了,話音也越來越小了,剩下的話他再也說不出來了。
望著似笑非笑的兩個人,他懂了,也明白了!
“你倆聊,我走了!”
曹毅均紅著臉走了,腦子里多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忽然想到了男的和男人,他忍不住道:
“那男的和男的呢!”
許大監想說這還不簡單,斷袖之癖?,?龍陽之好,不都是么?
可還沒等到他開口,余令就搶答了。
“松弛!”
這一次曹毅均是真的不懂了,他也是真的走了。
望著他離開,許大監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起來,淡淡道:
“內閣的意思是即刻進京!”
“我,還是我的夫人!”
“夫人!”
余令聞言猛的扭頭,一雙手死死地掐住許大監的脖子。
隨著余令的身子緩緩站起來,許大監被提了起來。
“怎么,欺負人都欺負到這種地步了?”
許大監沒有想到余令會突然暴起,望著余令的雙眼,他突然覺得自己離死是那么的近。
許大監拍打著余令的手,示意余令松下手把話說完。
余令稍稍松了些力道……
“余大人,這是內閣的意思,不是我在擅作主張,司禮監和御馬監的意思是你是自己人,別太老實了……”
余令趕緊松開手,扶著許大監坐下。
“許大人,疼嘛?”
“哎呀,你看我這該死的手,他都沒經過我的腦子使喚就出走了,對不住了,實在對不住了!”
許大監揉著脖子不停的咳嗽。
“司禮監的意思是大人可以八月帶人八月出發,夫人這邊由我來照看,待孩子百日之后再去京城!”
“說實話,經歷過上次的事情我也不信任你!”
許大監嘆了口氣:“余大人,我們是奴,奴要聽主子的,有些事情我們沒法啊!”
說著許大監站起身,莊嚴道:
“余大人,接萬歲爺口諭吧!”
余令趕緊放下飯碗,恭敬道:“臣接旨!”
“殺,給朕狠狠的殺,來京城,朕把朕的私軍御馬監四衛給你一衛,諸事可一言決之~~”
“遵旨!”
許大監臉上的莊嚴之色沒了,腰又彎了,他從懷里掏出一物事,笑道:
“余大人,這是兵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