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秀忠舉盾,秦趙月退下!”
余令的命令下達,吳秀忠立刻就動了。
不用余令說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緊跟其后的建奴開始撅屁股拉弓了!
箭矢要來了!
他們的打法眾人早在遼陽的時候就了解過。
無論是騎馬的“五步射面”,還是近戰對拼他們都喜歡近距離對射。
準頭有保證,威力也有保證。
吳秀忠帶人穿插,掩護著秦家人后退。
瓜爾佳·圖賴射向陳默高的箭矢在石頭上劃出一溜火花。
望著陳默高回到大明的隊伍里,他怒喝道:
“壓上去,那個狗奴才留活口!”
陳默高此刻已經被拉回了隊伍,見余令在看著自己,感激道:
“哥,親哥,瓜爾佳·圖賴,是建奴“五大臣”費英東第七子,大魚!”
余令點了點頭,和王輔臣對視一眼,兩人相視一笑。
余令等人動了,吳墨陽笑著點燃了火藥,轟的一聲響,松樹堆積的積雪嘩嘩的往下落。
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
沒良心炮開始發威。
這玩意好,但這玩意的缺點也大。
哪怕它周圍都纏繞著大拇指粗細的麻繩,但是它的堅固程度依舊不容樂觀。
容易開裂,漏氣,甚至在自己這邊爆炸。
余令剛才說那么多,其實就是在給吳墨陽等人爭取時間,他們要把那鐵桶斜埋在土里,然后用土壓實。
借助大地的支撐,來吸收發射的黑火藥包爆炸后產生的巨大沖擊力
把鐵桶直接支在地上發射是不可能的,余令已經試過了。
這個沒良心炮像炸狗盆,原理像二踢腳。
哪怕鐵桶的鐵皮很厚實,但它根本頂不住爆炸的威力。
如果真的能立在地上直接發射,別說打建奴了,草原也可以按在一起打。
缺點很明顯,優點也很明顯。
這玩意剛爆炸,那邊就有建奴從石頭后捂著流血的耳朵在地上翻滾了起來,滾著滾著就不動了。
他不是被炸死的,而是離的太近,被那巨大聲波和聲浪震得死掉的。
吳墨陽瞇著眼看了看,拍了拍自己臉非常不滿道:
“怪我,怪我,這次沒埋好,應該再往上斜一點的!”
他不知道,僅僅這一炮,不知道給建奴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壓力。
余令也看了一眼,心里嘆了口氣。
這不是斜一點的問題,這應該是角度的問題了,要想解決落點和角度問題,余令覺得應該去找欽天監。
他們連眼睛都看不大清楚的星星走到哪里都算的出來,算落點對他們而言一點都不難。
難得是他們想不想算。
余令和王輔臣帶著人馬上了。
箭矢斷斷續續的襲來,可惜的是效果并不好,余令等人走到哪里,頂在前面手持巨盾的漢子就朝著哪里移動。
除了浪費箭矢,弓箭并沒有更好的用武之地。
眼見一個黑疙瘩冒著煙扔了過來,余令等人臉色大變,轟的一聲響,濺起的沙子打在盾牌上啪啪作響。
“建奴有火藥,分組,五人一組,快……”
在這坑坑洼洼的河床上,火藥彈的爆炸被限制住了。
雖然爆炸聲不斷,但值得慶幸的是他們用的并不是鐵蒺藜彈。
余令等人的大隊被迫分成了小隊。
瓜爾佳·圖賴笑了,他這次帶的是八旗的精銳,干的就是復仇的大事情。
眼見大明隊形被迫分開,他沖著余令挑釁道:
“漢狗,你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