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你當我沒有么,來,吃我一擊吧!”
余令的話音剛落下,數十顆震天雷就扔了過去,瓜爾佳·圖賴本能的縮了縮身子,他的本能告訴他不對勁。
“轟,轟,轟……”
原本以為余令扔出去的玩意跟他的一樣,結果隨即就聽到了慘叫聲。
鐵梨花彈夾層里包裹著的各種碎片到處亂飛。
落在石頭上,建奴身穿的面甲上,他們舉著的圓盾上,噼里啪啦響個不停,像是突然下了一場雹子。
火藥爆炸帶來的黑煙,讓這河床多了一絲的詭異。
趁著建奴的騷亂,余令開始前壓。
王不二端著火銃,準備對著人群來一發,他也想立功,也想斬個頭領。
一群建奴沖了上來,火銃響了,這一次是二十步不到的近距離。
王不二揉了揉眼睛,忽然大聲道:
“注意,他們穿的是棉甲,三十步之外不能透,銃口往上,對臉打,近射!”
見建奴終于來了,王輔臣出手了,瞬間洞穿一人,長槍一抖,眨眼之間,沖上來的漢子身子立馬又多了兩個洞。
棉甲里面壓實的棉絮貪婪的吸食著血液,順著那破開的口子,慢慢鼓脹了起來。
蘇懷瑾撲了上去,手中的神臂弩毫不留情的射倒一人。
他再次往前撲,壓著地上的人,點燃的震天雷死死地往人嘴里塞。
“吃下去,吃下去,我讓你吃下去……”
一聲爆炸,一場血雨,只剩半個腦袋的建奴無助的躺在河床上。
近距離交戰開始,火銃的響聲立刻就密集了起來。
如此近距離,火銃接連發射,有幸沒死的成了麻子臉,絕大多數成了瞎子。
這一批定裝彈里裝的是沙子。
用篩子篩選過的沙子。
在效率的火器面前,人數多真的不是優勢。
一個個的上說不定打不準,但若是四五個一群,怕真是必有死傷。
“看不見了,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光頭陳默高舉著大刀上了,一邊上一邊怒道:
“看不見好啊,你看不見我看得見,爺爺我來復仇了!”
眼睛看不見就完了,一刀就捅死了!
腰上掛著腦袋的秦趙月又帶著白桿軍上了,他們是自由行動,哪里人多他們就往哪里撲。
崎嶇不平的河道,他們是真的如履平地。
此刻的余令已經和瓜爾佳·圖賴對上了。
瓜爾佳·圖賴害怕余令身后持火銃的王不二,圍著巨石繞圈子。
余令笑著出手,長槍不斷出手。
瓜爾佳·圖賴知道余令這是在粘著自己,不讓自己去整合自己的人手,又一顆震天雷扔了過來……
瓜爾佳·圖賴連忙撲倒。
就在余令想往前逼死他的時候,一個建奴突然撲了過來,余令果然出手,長槍帶著血跡,那漢子飚著血一頭扎在了石頭上。
又來一人,徐大樹笑著往前和王不二左右夾擊。
兩人一左一右,一個攻上路,一個攻下路,野豬就是再英勇,在這種打法之下,想全身而退幾乎不可能了。
如意挺著長矛從二人中間一閃而過……
“你倆可真是墨跡,讓你兩人成為親衛真是瞎搞,看看人家朱大嘴,一個人就干翻了一個,都沒出手!”
聽得夸贊,朱大嘴笑了,吐出嘴里的半截喉嚨,疲憊道:
“別學我,千萬別學我,他娘的,老子剛剛都想好遺言是什么了,注意啊,這伙人好猛,比韃子厲害!”
朱大嘴說的一點沒錯。
這么強勢的一波壓下來,這群建奴竟然沒有絲毫的潰敗之相,反而越發的悍勇,已經開始搏命換命的打法了。
朱大嘴咬死了那個就是來跟他拼命的。
扔過去的那顆火藥彈炸了,瓜爾佳·圖賴受傷了,一條胳膊抬不起來了。
他的心在這一刻有了撤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