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想殺自已的綠光。
一個建奴又來了,就在他即將沖過來的時候吳墨陽老爹長矛出手,果斷的扎穿了這個建奴的胸口。
長矛從身子脫離,建奴靠著垛子喘氣。
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半大漢狗小子躍躍欲試,他掙扎著想站起身,他想站著死,證明自已不怕死。
半大小子怒吼著沖上來,墻根的建奴還是沒站起身。
噗地一聲,削尖的木樁子直接鉆進了肉里。
建奴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小子,伸出雙手死死的夾住這小子的脖子,小子如狼的眼神也死死地盯著他。
“我爹是你們殺的!”
半大小子用胸口頂著木樁不斷使勁,使勁的往前頂。
在半大小子不斷的發力下,另一端一寸一寸的往眼前建奴的肉里鉆。
他雙手也不閑著,毫不客氣的的摳進眼前漢子的眼眶內。
掐在脖子上的手慢慢的沒了勁道。
半大小子揉著脖子喘著粗氣:
“你們不讓我種地,我就把你種到土地里!”
漢家兒郎性子慢熱,做事也是,殺人同樣如此。
當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的吶喊聲響起…….
城墻上喊殺的嘶吼宛如龍吟!
火炮炸膛失去了一條手臂的漢子,望著撲來搶炮臺的建奴,他摸出了火折子,扶著炮臺站起了身。
“娘,孩兒不孝了!”
火折子點燃了火藥,這漢子抱著用來發射炮彈的黑火藥就朝著眼前的建奴獰笑著沖了過去。
“娘,孩兒不孝啊!”
兇狠的建奴看到渾身冒煙的這個人如同看到了惡鬼!
他們瘋狂地出刀,瘋狂地劈砍。
可眼前這漢子仿佛是個怪物,如何都砍不倒,也殺不死,直接沖了進來。
轟的一聲巨響,氣浪清理出一塊空地。
氣浪打散了錢謙益的發飾,他愣愣地望著赴死的漢子,哆嗦著嘴唇。
戰場的一幕幕不停的刷新他的認知。
“漢子,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啊……”
錢謙益拔刀了,發出怪異的怒吼,開始朝著又上來的一隊建奴沖了過去。
什么君子不立危墻,現在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望著瘋了的錢謙益,尤世功突然嘶吼了起來。
他帶著為數不多的家丁又沖上去。
所有人一邊戰,一邊忍不住看向了北方,剛才那邊先響起了雷鳴,接著又升起了耀眼的煙花。
可人還未出現……
蘇懷瑾殺了代善。
正紅旗,鑲紅旗亂作一片,望著六神無主的建奴,余令很想把這些野豬的腦袋砍下,堆在渾河邊。
可現在不行啊!
雖然打殘了他們,可在不遠處的沈陽那里眾人還在鏖戰。
自已這支人馬既然要做奇兵,那就該奇兵天降!
“上馬,上馬,快,速度上馬……”
“把糧草點了,我們運不走也不能留給建奴,快,燒了他,吳秀忠帶人去燒了他,就當祭拜祖宗了!”
手持煙火的吳秀忠心都在哆嗦。
這么多糧草,一把火燒了實在可惜。
可如今帶也帶不走,更不能留給建奴,狠狠的一咬牙……
“老天爺莫要怪罪啊,天打雷劈記得劈建奴……”
火勢沖天而起,大軍開始變陣,戚家軍為前軍,白桿軍為中軍,秦軍為后軍,上馬之后開始狂奔。
“老修!”
“在!”
“毀了這個橋,毀的徹底點,我們要野豬用命來填,我要他們今后看到這條河渾身打哆嗦!”
“好!”
城墻上的人抬起了頭.....
一聲悶響,接連又是三聲,三聲響落罷,大地突然就震動了起來.
不用想這是大隊騎兵快速奔襲的聲音。
毀了建奴后方大營的客軍殺回來了。
游走在戰場周圍的警衛騎兵全程目睹后方大營的慘敗,在砍倒正紅旗的大旗后,大明人點燃了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