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起,撲倒一人,刀片子順著甲胄的縫隙就捅了進去。
“錯了沒,我問你錯了沒?”
奴兒望著被絞殺的騎兵,不停的咳嗽,張開手心一抹嫣紅……
大明的這種打法是他沒有預料到了。
大明人似乎把自已的每一步都預料到了,側翼的重騎兵就這么被打散了。
袁應泰望著勢如猛虎的客軍,沉聲下令道:
“建奴有了撤退之心,快,打令旗,打令旗,讓遼東鐵騎壓上去,快,讓他們壓上去,殺了努爾哈赤!!”
傳令兵發出信號。
一盞茶過去了,袁應泰臉色變得鐵青,遼東鐵騎沒動。
他猜測過這種可能,等現實在眼前,竟然是如此的讓人絕望。
“再打令旗!”
“是!”
狂喜的錢謙益抬起了頭。
他靜靜地望著城墻上那高高飄揚的“李”字旌旗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殺意。
在這一刻,錢謙益想弄死李家的心是那么的堅決。
余令費了那么大的勁……
通過“打草谷”讓原本互不信任的白桿軍和戚家軍組合到了一起。
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刻遼東鐵騎卻指揮不動了。
錢謙益知道戚家軍和遼東軍之間的問題由來已久。
抗日援朝戰爭的時候,戚家軍由吳惟忠統率,平壤大捷,重創倭寇主力,風頭無兩,軍功正盛。
本來這是好事,軍陣里就是強者為王。
強者吃肉,弱者喝湯。
李如松在接任薊州總兵后,偏袒北軍,也就是他父親李成梁的舊部。
不但默許北軍侵占戚家軍功勞,還克扣的糧餉。
(參考文獻:《兩朝平攘錄》,《朝鮮宣祖實錄》)
平壤的“首敘”之功,也就是最大的功勞,應該是吳惟忠的先登之功。
結果到了最后。先登之功竟然被歸到了北軍將領楊元頭上。
這就引得南軍不滿。
兩軍不和就是那時候開始的,也是影響朝廷多年的南北軍的矛盾。
薊州之變,就是南軍北軍之間的爆發。
當時的薊鎮總兵官王保,以發糧餉的名義把戚家軍騙到演武場誘殺。
這一殺直接寒了無數大明將士的心。
錢謙益記得當初余令問自已李如松怎么死的,自已說這件事已經蓋棺定論不用多說了。
其實錢謙益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李如松的死,其實就是南北之爭再次延續。
他的死不是某一個人做的,而是一大群。
錢謙益不說,他是不想讓這些齷齪的事情成為各種謠言。
他知道余令崇拜戚少保,他不想讓余令難受。
如今……
如今,南北軍的矛盾再現,這一次換人了,這一次換成了余令。
錢謙益知道余令的脾氣,一旦余令大勝歸來……
大明這一代里,秦軍就要崛起。
以余令不舍得死人的性子,他要是知道有人見死不救,他會以最酷烈的性子來報復。
余令是沒有底線的。
這一戰要是贏了,余令的聲望就會達到頂峰。
余令不知道遼東鐵騎沒上。
現在余令等人最大的目標就是大纛,建奴的大纛,干掉它,就能打敗八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