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沖,殺掉老野豬……”
王輔臣已經瘋了,側翼的他沒有了建奴重騎兵的干擾,已經把建奴的側翼完全撕開。
一旦他和右側的余令匯聚……
正黃旗和鑲黃旗就會被包,形成關門打狗之勢。
奴兒此刻已經動搖了。
城墻上大明的炮火越來越密集,也就是說攻上城墻上的八旗男兒全部戰死。
留得青山在,才能報仇。
此刻的奴兒已經顧不得戰場的大勢了,帶著自已的正黃旗和鑲黃旗拼死往前沖,目標就是渾河。
透陣而過,一地的尸體。
被明軍切開的建奴望著大纛,知道還沒輸,小隊自動結合。
也不和大明廝殺,不要命的朝著大纛匯聚。
大纛就是軍心。
大纛不倒,所有人都知道朝大纛匯聚。
如意望著不跟自已糾纏的建奴大急,殺人雖多,卻沒傷到建奴的骨架。
“令哥,建奴在退,他們在退!”
余令顧不得插在肩膀上的箭矢,長槍出手,捅死一個牛錄。
牛錄知道自已活不了了,臨死之前死死的抓著余令的長槍。
小肥貼著馬肚子跑來,照著腦袋就是一錘子。
余令望著戰場有些無力。
敵人太多,建奴大纛不停的移動,自已這點人透陣可以,撕裂可以,殺敵也可以。
合圍不行,自已人少,建奴的軍心未散。
若想一戰滅了建奴實在太難了。
余令著急的望著城墻,此刻的余令多么的希望遼東鐵騎殺來。
自已這群人累了,馬兒也跑不快了……
若遼東鐵騎襲來,奴兒他今日就得死在這里。
余令不想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從戰馬上立起,對著后面大吼道:
“肖五,肖五,掉頭前壓,前壓啊……”
肖五聽到眾人的大吼,扛旗幟掉頭,后軍看著大旗開始脫陣,歌謠聲突然響起。
“赳赳老秦,共赴國難,血不流干,誓不休戰!”
余令這一伙后軍突然成了前軍,肖五和護旗隊成了前鋒。
望著變陣的大明軍,皇太極汗毛根根豎起。
這一支大明軍太瘋狂了,他們的戰意竟然如此恐怖!
戚金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揮舞手里的令旗,怒吼道:
“戚家軍,戚家軍,跟上,跟上,殺敵,殺敵!”
戚金老將軍虎目含淚,忍不住怒吼道:
“戚家軍沒死了,戚家軍沒死,薊州死去的孩子們你們看到了沒,我們還在進攻,我們還在進攻啊……”
“我們南軍的脊梁骨還在,還在啊!”
沒有人懂戚金這一生的苦痛。
這一刻他還是沒釋懷,他是只是在不斷的證明,戚家軍的脊梁沒斷。
秦良玉豎起長槍,所有白桿軍猛地抬起頭。
“孩子們,該我們川軍了,列陣殺敵,列陣殺敵,在這片土地,舍身盡忠如盡孝,我們才是無敵的!”
“殺!”
三支客軍突然競爭了起來,要擴大戰果。
城墻上的錢謙益呆住了,透陣而過的客軍突然一分為三,穩定軍心旗兵為先鋒,再次發起了沖鋒!
這是要破釜沉舟了!
錢謙益忍不了,怒吼道:“李成梁你是罪人,你是大明的罪人啊!”
沈陽的城門開了,賀世賢上了,沒騎馬,拎著刀的他跑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