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悟靈叫鼓和窫窳過來純屬是給自己壯膽。
她在賭這兄弟倆能唬住涇河龍王。
果不其然,涇河龍王雙手抱拳,先一步服了軟:“多謝仙子幫襯我家頑劣小龍,日后定備上重禮以示感謝。”
聽見涇河龍王這么說,顔悟靈松了一口氣,也跟著露出一抹笑:“兄長客氣了,四瀆龍神為天庭做事,護四瀆安穩勞苦功高,陛下與娘娘都看在眼里。”
說完這話,顔悟靈手腕一翻便拿出一份禮物來,雙手捧給了涇河龍王。
挺顔悟靈喚自己一聲兄長,涇河龍王感覺自己的這個嘴角啊,怎么都控制不住地向上揚起,再瞧著顔悟靈遞上來的禮物,涇河龍王也有些愣神:“這是……”
“此乃令郎敬仲龍托我轉交給兄長的,為您賀壽。”顔悟靈末了又補上了一份禮物,兄長都叫了,這賀壽的禮物必然少不了:“此乃南極仙翁的靈芝仙草,小仙祝兄長福澤綿長。”
“多謝多謝啊!哈哈哈!”涇河龍王爽朗地笑出了聲,接過了禮物后不忘說一句:“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仙子盡管開口,為兄必定萬死不辭!”
“說起這個死啊……”顔悟靈眨了眨眼睛,想到了涇河龍王的原定結局,又掃了一眼他的四個兒子,心中疑惑更深。
涇河龍王是西海龍王的妹夫,在龍族地位極高,身份尊貴,生了九子。
前四個兒子為四瀆龍神,第五子為佛祖司鐘,第六子與神宮鎮脊,第七子守擎天華表,第八子砥據太岳,第九子……不提也罷。
不管怎么說,這樣一位龍王被逼入死局落下一個剮龍臺上斬首的命運,就很離奇。
“嗯?”涇河龍王看向顔悟靈,面露不解。
顔悟靈故作玄虛在涇河龍王面前掐指一算說:“兄長切記,莫要與人打賭,更不可爭無謂高低,不然恐有禍事臨頭啊!”
“啊?那這……”涇河龍王還要再問便見顔悟靈意味深長地對他搖了搖頭。
“天機,不可泄露。”神叨叨地說完了這句話之后,顔悟靈抱拳拱手:“兄長慢走。”
此后,不肯再多說一句。
涇河龍王見狀也只得連連點首,將這事兒牢牢記在心底,帶著兒子們騰云離去。
目送涇河龍王遠去之后,顔悟靈長吁一口氣。
她能幫的也不多,希望涇河龍王記住她的話,莫要再與人隨意打賭,為了場雨丟了條命,犯不上啊!
“阿嚏。”一個細小的聲音遠遠傳來,顔悟靈轉頭望去,就瞧見被淋成落湯雞的陳玄在不遠處的山上靠在一塊石頭上打噴嚏。
陳玄見顔悟靈看見他了,便揮了揮手,想喚一聲師父,卻覺得嗓子如同吞了刀片一樣疼,渾身冷的發顫。
“你淋了雨,著涼了。”顔悟靈單手掐了一個訣,陳玄身上的雨水便瞬間干透了,衣服上的污漬也不見了,連帶著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
顔悟靈又倒了一顆丹藥給他,示意他吞服。
那枚丹藥帶著清香,一顆入腹,便覺得神清氣爽,耳聰目明。
“師父,你給我吃的是什么?”陳玄眼睛一亮好奇問道。
“只是尋常除寒癥的丹藥罷了。”顔悟靈將那一瓶丹藥都給了他:“以后若是著涼了,可以吃一粒,能去寒濕,每次服用需間隔至少半年。”
“謝謝師父,徒兒記下了。”陳玄收下丹藥對著顔悟靈露出一個憨笑:“師父果然不曾騙我,說這次會早點來,當真只隔了一年便來了。”
顔悟靈聞聲心虛地笑了笑,若不是疑心妖孽作祟,她還真沒這么快下界,遇上陳玄也純屬巧合。
“師父……”陳玄還想再說些什么就被打斷。
“大師姐,他怎叫你師父?這是你收的徒兒?”悟空和六耳一左一右落在了顔悟靈的身邊,上下打量著陳玄。
“對,他叫陳玄。”顔悟靈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陳玄,又看了看悟空和六耳,心中涌現出一種怪異之感。
說起來……西游原書中,悟空和六耳應該都沒見過長頭發的唐僧吧……
“你是大師姐的徒弟?”六耳繞著陳玄轉了一圈:“就憑你?什么品階啊?該不會連個地仙都不是吧!”
“啊?我、我是個凡人,并未修……”陳玄話還沒說完就被悟空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