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聽后露出進退兩難的表情:“你們說的這個事情太過離奇,本太子……本太子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知如何是好,便回去問問你母親。”悟空上前:“枕邊人的變化如何,她該是最清楚不過的,只需一問便知真假。”
太子這才點了點頭,起身拿了白玉珪就要走,悟空又特地提醒了一句:“這些人你不能帶回去,免得走漏了風聲,此番回去你只需單人獨馬進城,低調行事,別走正陽門,入了宮中見了你母親,屆時千萬記得小心行事,巧言低語,不然……恐你們母子性命難保啊!”
悟空與他說清楚了其中厲害,方才揮了揮手,讓他離去。
與此同時王宮內院,一身赭黃袍的烏雞國國王正跪在地面,面前是法相莊嚴的普賢菩薩。
“玄奘師徒即將抵達烏雞國,那廝的三年水災也已經到期,你該隨貧僧回去了。”普賢菩薩看著眼前跪拜的烏雞國國王說道:“接下來就讓玄奘師徒救活原本的烏雞國國王即可。”
“菩薩,這……”那假的烏雞國國王面露難色:“不急,不急。”
聽見這話,普賢菩薩哪里還不懂這孽畜的意思:“這三年國王的好日子,倒讓你過得樂不思蜀,甚是舒坦!”
“菩薩,徒兒剛來此處時,國庫空虛,民不聊生。”假國王心里是一萬個不情愿:“整整三年,烏雞國上下經徒兒勵精圖治,百般不易才讓這般強盛起來,就這樣回去……徒兒恐那廝管理不好國家,壞了徒兒這一番辛勤,還請菩薩開恩,允徒兒多留些時日,求菩薩開恩啊!”
“呵。”普賢菩薩微微瞇起眼睛冷笑了一聲,原想斥責一通,卻也知道是這孽畜性子野了,光罵一頓強行帶走它恐不服氣埋了因果。
既然如此,倒不如借那天庭猴子的手,重重給它幾下子,也全它一個【當頭棒喝】,讓它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定位。
一個孽畜坐騎罷了,還真以為自己被旁人高呼幾聲萬歲,就真成一國之君了?
看來確實該讓它吃些苦頭,收收心了。
等危急時刻,自己再顯神通便是了。
祂就不信了,自己就在暗處一直盯著,還能被那悟靈仙子當眾搶去不成?
“即便貧僧愿意讓你留下來,那悟靈仙子和靈明元帥也不是個吃素的,你啊你,等你吃了苦頭莫說為師沒提醒你。”普賢菩薩不說旁的,只念了兩句:“善哉善哉。”便隱入空氣,消失不見。
那假國王跪在地上叩首:“徒兒恭送菩薩!”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赭黃袍,佯裝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般,宣左右進殿,擺足了帝王派頭。
而這邊,太子也聽從悟空的話從側門進了王宮內院見了王后:“母親!”
“兒啊!”一見太子,王后的眼里便蓄滿了眼淚,正要泫然若泣之時,便見太子沖到她面前張口便問。
“我父是我父嗎?我有別的父嗎?這個父……他對嗎?”
王后的眼淚頓時止住了,拳頭硬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