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頑不靈。”文殊菩薩看著鼓無奈地搖了搖頭,緩緩抬起一只手來:“你的性子太野,還需要好好打磨一番才是。”
“你長得太丑,需要好好打一頓才是。”鼓向來是半點虧不吃的,這會兒更是一邊回懟,一邊左右觀察著,似乎想要尋個突破口。
如今天已經大亮了,他跟這和尚浪費的時間也太多了些。
再不早些回去,別說玉兔著急,仙子找不見他怕是也要著急的。
他多重要啊,蟠桃園哪個能離得了他,更不用說他天庭的那些個好哥們,那個極其欣賞他的太白金星,還有……誒?
上次那個臉很臭的老道,送了他個什么玩意兒來著?
鼓眼珠子一轉,突然想起這一茬來。
這時,文殊立起手掌,也正準備給鼓最后一擊。
這些會伸爪子的蠢東西,都是欠調教的。
只有被徹底征服了,才會老實下來。
“鼓,入我佛門可登極樂,善哉善哉。”文殊口中念詞。
他的身后浮現一個碩大的金身虛影,正與他同步立著掌,隨時準備向鼓拍去。
這時,鼓祭出那枚符篆疊成的小劍:“走你!”
那小巧的符篆小劍感應到危險立即發出一陣青光,變做七尺寶劍,懸在了鼓的面前,劍尖直指文殊。
“呵。”文殊見狀呵笑出聲,就這么一把劍,就想對付他?
虧他還期待著鼓在關鍵時候能拿出什么保命法寶,也讓他長長見識。
結果,就這?
看來,這悟靈仙子還真沒給鼓什么好東西傍身。
說來也是,一個坐騎而已,哪里需要費什么心。
而遠在西山道場的許旌陽真人心有所感,睜開雙眼,雙手掐訣。
與此同時,懸在鼓面前的寶劍在頃刻之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劍同歸宗。
許旌陽真人金口玉言吐出一個字:“斬。”
萬把寶劍呈圓環狀在空中層層疊疊將文殊菩薩圍困其中。
他還來不及驚訝這萬劍陣,便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威壓,無數飛劍襲來將他的金身虛影擊碎。
文殊見狀不妙揮舞手中的慧劍,那慧劍上燃起的火焰如夢似幻,將襲來的飛劍一一燃盡,只是,那飛劍好似無窮無盡,絲毫沒有給文殊菩薩一絲一毫的喘息時間。
那一瞬,文殊感覺他面前不是那個憨傻的鼓,而是某殺伐果斷的絕代劍仙!
自覺不敵,文殊只得先走一步,想著以后再馴服這野性坐騎。
誰知,還不等他隱入金光,那鼓便從另一邊竄出來,使著懷中的那一面大鼓,往文殊的頭上奮力一砸:“走你!”
文殊躲閃飛劍沒來及避開,咚地一聲就被頭沖下砸向了凡間。
拍飛了文殊之后,鼓哼了一聲伸出手來:“還給我!這是我哥們兒給我的!快點!變回去!”
西山道場的許旌陽真人嘴角抽了抽,嘖了一聲一揮道袍,那萬把寶劍重歸一,最后又變回了一把紙疊的小劍,落在了鼓的手中。
鼓拿回了自己的小劍,開心地抱著懷中的那面大鼓念叨著打油詩,徑直往九重天上飛去。